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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安接受斯坦福的講座邀約,時間定在兩天後,然後在微信上給了師兄和教授們報平安的資訊,最後撥通遠在華國的張群芳的電話。
張群芳劈頭蓋臉就一句:「你怎麼跑去量子光學繫了?」
盛明安有點懵,小心應了句,然後反問:「您怎麼知道?」
「潘肖凌晨打電話吹得差不多半個華國物理圈都知道你解決了量子糾錯的難題。」張群芳沒好氣的說,他叮囑盛明安:「我知道你搞量子力學是興趣,但興趣歸興趣,別忘了光學才是你的歸宿。」
倒也不至於是歸宿。
盛明安心裡默默反駁,嘴上應答:「教授您放心,我都懂。」
張群芳說不行,「你下半年必須得交一份光學論文,不能糊弄,得我看了覺得過關才行。」
盛明安無奈:「行吧……」
嚴肅過後,便是張群芳溫和的祝福。
盛明安心領,也覺得心暖。
接著是沈老、朱教授等人打電話過來詢問,尤其朱教授,盛明安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他朗聲大笑:「你小子真給我長臉!哈哈哈……你得氣死多少美國佬!你小子行啊!回來我親自給你辦個接風宴!」
盛明安:「不至於——」
話說到一半被打斷,朱教授說就這麼定了,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經過這些資訊轟炸,盛明安完全清醒,回頭發現陳驚璆也在打電話,聽回復似乎是他導師打來的。
結束通訊,陳驚璆說:「我教授的電話。」
大意就是埋怨他一個核物理專業居然跑去量子力學系,實際話裡話外都是肯定和褒揚,連語氣都透著這我學生的自豪感。
陳驚璆不太習慣,但不討厭,隱約還有點高興。
盛明安:「以後會更多,早點習慣。」
陳驚璆想起他那番天才論,禁不住笑了。
盛明安伸著懶腰說:「準備寫論文吧。」
說罷開啟電腦文件。
陳驚璆坐在旁邊觀看:「我沒寫過論文。」
盛明安:「簡短精幹的論文也是被期刊採納的因素之一,相同水平下,一篇漂亮的論文比用詞連篇累牘的論文更容易過稿。會英文嗎?」
「不太好……」陳驚璆誠實地說。
「你口語挺好的。」
這幾天在外日常交流都是英語,陳驚璆的口語還算標準。
「前兩年跟著卡帶學過。」陳驚璆說。
盛明安點點頭:「我現在教你怎麼寫論文,格式、專業名詞,單詞字數……論文最重要是簡潔明瞭,用最少的篇幅將一個複雜的理論或實驗說得通俗易懂。」
「首先需要非物理大牛的審稿編輯看懂你論文的價值……」
陳驚璆認真聽他教寫論文。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中午,而盛明安已經寫完兩篇論文,陳驚璆則掌握論文基本技巧。
陳驚璆注意到盛明安寫的兩篇論文裡,除了超導實驗一作和通訊作者寫他本人的名字,第二篇論文也就是量子糾錯計算一作是盛明安和陳驚璆,二作才是艾哈邁德他們三人。
「我寫在一作沒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你值得。」盛明安重新檢查論文,沒問題後才打包並解釋:「我跟艾哈邁德他們交涉過了,涉及到反德西特空間部分的理論一作屬於他們,但量子糾錯計算實驗本身是我的方案,最後是我們兩共同完成時空結構構造,所以一作屬於我們兩沒毛病。」
其他方面他可以很大方,學術成果卻不能任意贈予,必須分得清楚明白,因為學術圈只認一作、只認最後出面領取成果的人,而沒人在意是誰真正付出了努力。
再來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