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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young漫不經心地丟下鑰匙,燈光下穿著黑色彈力背心的身材越發顯得茁壯頎長。呂囂只匆匆掃了他一眼,來不及欣賞,轉身就往衛生間沖。
推開門,剛衝到馬桶邊,哇一聲便吐了。
楊磊先前說是在他的酒裡下了藥,到底是什麼藥?別是瀉藥吧!
呂囂捂著肚子上吐下瀉,折騰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到最後幾乎虛脫。他手扶著牆,臉色煞白地靠著壁角喘氣。定了定神,又掙扎著開啟淋浴房的熱水,打算沖洗這一身酒醉臭味。
外頭傳來叩門聲,young停在門邊問:「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
呂囂還沒說完,就聽見門把手輕轉。young單手支住門框,濃眉高挑,笑不嗤嗤地望著他。
呂囂剛脫了乾淨,瘦弱的身子在燈光下跟只白斬雞一樣,倒是嫩的很。門一開,他頓時尷尬地捂住下面,臉色刷的紅了。
「第一次?」
young唇邊叼著支雪茄,打了個響指,整個人就是大寫的「色」。
呂囂沒來由的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
「關你屁事!」
淋浴房內,蓮蓬頭熱水嘩啦啦的衝下來,濺起一地濕水珠,室內霧氣騰騰。young往前又走了幾步,兩人就隔著薄薄的玻璃罩。
大約是為了情趣,這裡浴室幾乎是360度全透明。熱水一衝,面板下的緊張感瞬間鬆弛下來。呂囂半揚起臉,熱水沿著高挺的鼻樑一路衝下來,不時濺在十八歲年輕的身體。
young赤著腳進來,掐滅了唇邊的雪茄,笑聲沙啞。「一起洗?」
呂囂笑了一聲,沒拒絕,也沒邀請。他眼下連開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得額頭滾燙,怕是要發燒了。桃花眼尾赤紅,唇瓣也燙。
young大手摸過來,敷在他頭頂,然後又摸了把臉頰。「這麼燙,別是病了吧?」
young突然擔憂起來。摘去了墨鏡,那雙眼睛越發顯得幽邃,像是兩口深不見底的深淵。
呂囂勉強睜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剛想轉身出去,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滑倒在地上。young連忙摟住他的腰,匆匆邁步出來,一條大白毛巾裹住兩個人。
「別洗了,趕緊躺下。」
young的聲音飄飄忽忽,從呂囂耳邊溜走。呂囂全身脫力,迷糊中察覺他是被扔在了床上,被子柔軟的很,像是輕飄飄地浮在棉花上。又像是車禍死去後,在那個四面白牆的地方,詭異地與缺了兩條眉毛的人臉對視。
他腦子裡一時清醒一時糊塗,對於即將發生的事,也變得遲鈍了。迷迷糊糊中他只覺得一個什麼冰涼的東西放在他額頭,隨後毛毯蓋在身上。
身子輕飄飄的,隱隱約約聽見young在他耳邊低聲道:「……病得這麼厲害,居然還敢出來開房!」
他想反駁一句,但是沒力氣,輕聲嘟囔幾句。翻了個身,枕在柔軟溫熱的臂彎內,又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呂囂只覺得室內光線柔和的有些不可思議,入眼皆是陌生的橙色吊燈。完全不像在宿舍!
這是在哪裡?
呂囂霍然坐起身,看了看空蕩蕩的酒店套房,記憶便回來了大半。赤腳下床,才發現全身都被人細心地擦拭過,並且換上了乾淨的絲綢睡衣。
young不在房間內。
呂囂沖入洗手間,仔細檢查了一遍,十八歲的身體依舊沒拆封。看來昨夜young大概只是把他扔在這兒,然後便走了。
也是!就他昨晚那副醉狗模樣,任誰都下不去嘴。
呂囂自嘲地笑了笑。望著鏡子裡的臉,絲綢睡衣領口大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