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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認得,床上躺的這位是當今的九五之尊。
謝懿長眸一掃:「五萬兩。」
玄清子頓時喜笑顏開:「這還差不多,今天晚了,明日老夫再來詳細診治開方。不準用扛的!老夫自己能走!」
玄清子揣著一百兩,美滋滋地走了,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嘖嘖兩聲搖了搖頭,攝政王這麼多年身邊連個女人都見不著,沒想到一開了頭,胃口就這麼大。
謝懿鬆了一口氣,把被子掖好,起身去了外間。外間本來是給守夜的丫鬟小廝住的,但是謝懿並沒有這個需要,所以一直空置著,他翻身上了床,卻沒有立即睡著。
腦海里思緒紛亂,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
沈星濯迷迷糊糊地醒來,外頭已經天光大亮,他半撐著,只覺得喉嚨乾渴、頭痛欲裂:「來人啊……小順子。」
無人應答,過了幾息,英姿筆挺的攝政王出現在了他的床前:「皇上如何了?」
沈星濯這才看了看四周的佈置,不是他的寢宮,看來是攝政王的寢室?
「朕頭痛,想喝水。」
「昨日喝了那麼多的酒,活該頭痛。」謝懿不客氣地說道。
沈星濯聞言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謝懿,和他臉上不加掩飾的嫌棄。
嫌棄……朕?
朕可是連皇位都願意讓給你了!
能不能有點君臣友誼之情了!
他扁了扁嘴,控訴地說道:「攝政王的心好狠。」
說著,他就偏過頭去,留給謝懿一個後腦勺。然後發現自己懷裡鼓鼓囊囊的,心下納悶,將那一團扯啊扯,扯出來一條皺巴巴的錦袍。
咦?款式有點眼熟。
他下意識地看向謝懿,就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昨天皇上喝醉了,死死拉著微臣不放手,還非得要抱著微臣睡覺,微臣無法,只要把袍子留給皇上了。」
沈星濯一噎,緩慢地嚥了咽口水,他喝醉了以後,有那麼如饑似渴嗎?
謝懿滿意地看著他瞪圓了眼目瞪口呆的樣子,嘴角微微上翹了一抹弧度。
恰好這時韓晨端著甜湯過來,放了就走,謝懿說道:「皇上昨天飲酒過量,頭痛在所難免,這是王府廚房做的甜湯,可以舒緩些。當然,皇上吃慣了御膳房的山珍海味,未必喝的慣。」
「喝的慣喝的慣!」沈星濯連忙端起甜湯就喝了一口。
「嗷,燙!」
沈星濯一急,就被燙到了舌頭,他眼圈直接紅了一片,到底還是含著甜湯嚥了下去,然後吐出一截紅紅的舌尖,小貓被燙著了舌頭一樣的。
還眼淚盈盈地看著謝懿:「攝政王想謀殺朕。」
謝懿低嗤一聲:「誰讓皇上心急。」
沈星濯端著熱熱的碗,暖著手,不時吹吹,目光看著極為乖巧。
不伸爪子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謝懿心想。
「昨晚秋霜來了,」謝懿冷靜地說道,「讓本王捆了仍進柴房。」
沈星濯眨了眨眼睛,果斷地豎起拇指:「攝政王果斷!」
謝懿看著他那節大拇指有些無言:「皇上打算怎麼處置。」
孟泉神色一呆,懨懨地說道:「處置了一個秋霜,還有太后,還有閆家,朕現在的身子,也早就廢了。」
「不過攝政王不用擔心朕,」孟泉笑笑說道,「朕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謝懿的手心緊了緊。
「皇上的身體不用擔心,微臣會請最好的大夫給你醫治。至於太后那邊,」謝懿神色一厲,「弒君本就是重罪,即使是太后也逃脫不了。」
沈星濯看著謝懿這樣狠厲的神情,甜湯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