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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平安慰道:「做生意嘛,這都是常有的。」
他表面上安慰著,眼底卻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絲毫不意外。陸安永一直種地,又沒讀過什麼書,一上來就要去城裡創業,不賠本才怪呢。但是陸安平轉念一想,他聽一個物件在機關工作的老師說,明年國家要放開政策了,還要對外開放,這兩年做生意的都會發財。
他眼中閃過思忖,吃飯的動作也慢下來了。要是換了他,說不定比陸安永做得好上成百上千倍。
周秀清和陸霜眼中也浮現看好戲的神情,尤其是陸霜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嘲諷。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運氣好,只要自己想要的,她只要想一想就能得到,大房又沒有她這樣的運氣。要是這廠子是她爹辦的,保準能紅火起來。
有些東西,就是命。
魏菊花臉色頓時拉了下來,聲音也冷了:「就說讓你好好忙活家裡的田,你非不聽要去搞什麼廠子,還到處去借錢。這下好了!廠子也沒辦起來,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陸安永愧疚難當:「鄉親們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上的。」
魏菊花還是不依不饒:「你非要出去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斤兩,你又不是安平,從小也沒讀幾本書,還想學人家做生意,你有那命嗎?」
這話說得難聽,堂屋裡的聲音頓時靜了下來。連霍唐都皺起了眉,要他說,他覺得安永哥做的一點都不差,做事有條有理又沉得住氣,要不然霍唐也不會跟著他。
這陸家老太太說話可真難聽。
魏菊花還在罵罵咧咧:「家裡撂下這麼多活不幹,當初就攔著不讓你去,你非不聽,這下好了,死心了吧?大字不識幾個還心比天高……」
突然「嘭」的一聲,碗重重放在桌子上的聲音驀地打斷了魏菊花的罵聲。她正要發作,就對上陸年那雙黑沉沉的眼睛。
沈星濯語調跟淬了冰似的說:「就是丟臉,老陸家的臉也絕不是從我爹這兒丟的,奶奶說呢。」
魏菊花頓時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她當然知道陸年指的是什麼事情。
沈星濯又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大冬天的,誰去田裡幹活?您去幹活?再說,我爹賣了廠子能填上窟窿,您就不用操心了。」
「你,你這個不孝孫!」魏菊花指著他,惡狠狠地說道。
沈星濯輕嗤了一聲:「還有,您口口聲聲說我爹大字不識幾個,我爹沒上幾年學那不是因為要供二叔上學嗎?這也是我爹的錯了?」
陸安平陡然被點到,臉色頓時一紅。
這時候,方琴端了兔子肉進來,臉色難看至極:「娘這麼瞧不上我們大房,我也沒必要天天端茶做飯地伺候您!」
她手裡端著一盤香氣四溢的紅燒兔肉,氣味直往屋子裡飄,讓人口水直流。
周秀清連忙上去要端過來,卻被方琴躲過去了,她一急:「大嫂這是什麼意思?」
方琴冷眼看她:「這兔子是你捉的嗎?你著急成這樣子幹什麼呢!」
周秀清被懟的臉上一陣滴血,這還是在外人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方琴越過周秀清,將紅燒兔肉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我們大房從來也靠誰,從來也不欠誰!吃飯!」
魏菊花被陸年加上方琴,居然鎮住了,老實地吃著飯,居然也沒敢再多說一句。
霍唐訝異地看了看陸年,又看了看方琴,心裡悄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厲害啊!
一家人各懷鬼胎地吃著飯。
陸霜埋著頭,卻悄悄看了幾眼大伯,咬著嘴裡噴香的兔子肉,眼睛亮了亮,有了!輕輕對旁邊的陸安平說道:「爹,你說這樣……」
陸安平聽了,臉上頓時也是一亮,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哥,小唐,我有個同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