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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動幔帳,借著朦朧的光,她看清男人那張分外冷戾的臉龐。
是太子。
她又驚又慌,腦子尚一團亂時,男人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帶著懲罰一般,半點不溫柔,唇齒間似有鮮血瀰漫,分不清是誰的血。
「孤才去江南三個月,回來就知道你與旁人定親的訊息,你怎能嫁給旁人?是了,是孤失策,應當先一步求父皇賜婚的。」
「殿下,你醉了,你清醒點!」她嗓音發顫,雙手抵在身前。
「孤現在很清醒。」
他啃咬著她的脖頸,氣息灼熱,「顧沅,你是孤的,只能是孤的,旁人敢染指你半分,孤定要殺了他。」
她嚇得不敢出聲,眼前的男人像是發了瘋,冷漠又可怖,眼尾泛著紅。
他扯開她的小衣,她的掙紮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漸漸地,那張瘋狂的臉變成一副溫柔的臉,那人也是太子。
他輕吻著她,小心翼翼待她如珍寶。
顧沅懵了,一時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真,哪個才是假?
她猛地睜開雙眼,淡淡的光影透過輕紗,灑在她的眼前。
她呼吸急促,想要起身,身上卻是一片痠疼。
「太子妃,您醒了。」
秋霜和穀雨難掩喜色的臉龐出現在眼前,顧沅一怔,旋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輕聲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她的聲音有些啞,想來是昨夜的緣故。
「回太子妃,剛過巳正。」秋霜道。
「巳正?!」顧沅詫異,掀開被子就要起身,「你們怎麼都不叫醒我,今日我還得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的啊。」
「太子妃您慢些,不著急。殿下一早就讓人去鳳儀宮傳話,說您身子不適。皇后娘娘那邊也說了,讓您好生歇著。」秋霜解釋著。
穀雨湊上前去扶顧沅,見著她雪白肌膚上那遍佈的痕跡,心疼極了,這太子也忒野蠻,怎的都不知道心疼一下主子!
聽到裴元徹已經替她告假了,顧沅稍稍放下心來,可下一刻,夢裡的場景又湧上心頭。
她擰起眉頭,自己怎麼會做那樣奇怪的夢。
殿下他或許是冷漠嚴峻了些,但他待她一直挺好的,她怎麼能那樣想他呢?
她晃了晃腦袋,想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忘掉。
穀雨見她這般,關心道,「太子妃,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顧沅露出一抹輕笑,「沒事,就是睡得太久了,腦袋還有點不清醒。你們伺候我洗漱吧。」
她剛站起身,雙腿就一軟,還好秋霜和穀雨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她。
顧沅臉頰一紅。
蘭嬤嬤沒跟她說過,敦倫竟會這般消耗體力。
第35章
紫霄殿,九孔鏨金銅香爐幽幽燃著上品沉水香,青煙裊裊。
裴元徹今日心情很是不錯,就連處理政務時,嘴角也是上翹的。
李貴看在眼裡,樂在心裡,太子爺心情好,他們這些當差的奴才也能舒坦不少。
「殿下,這是禮部送來的摺子,是此次陛下五十壽誕的章程。」
坐在楠木交椅上的裴元徹接過那本摺子,翻看了起來,當看到最後附上的各州府的獻禮單子,他鳳眸微眯,緊緊盯著「隴西府」三個字。
隴西府大都督,謝國公謝綸,此次要親自進京賀壽。
裴元徹眉眼間籠上一層肅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紫檀雕螭桌案。
他依稀記得,前世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謝綸來長安賀壽,住了小半個月才回隴西。回去後就議親,娶妻,不料新娘進門當日就暴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