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1/5 頁)
晏非把手覆在我的手背之上,安慰道:“在場的這幾個人裡,知道的自然不會說出去,不知道的也應該就不知道了。”
我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奶孃和堂哥,還有晏非,自然是不會把我的身份說出去。而剩下的那三人,瞧著當時聽見堂哥那不經意吐出的‘子歸’兩個字時的表情,應該是沒有聽出來。加之晏非能讓他們跟來,想是都可以信得過之人。
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擔心。這個名字,就似裝了毒液的杯盤,稍加不留神,便會滿溢位來,濺到手肉上,便會炙燒出一大片肉膚,日漸而深,灼焚內骨,摧毀肉軀。
我的憂慮,自此而起,不日之後,便行驗證。子歸禍女重現之說,漫延整個陵丘城。
在聽到此說時,晏非正自喝下一碗苦藥,皺著眉頭,一臉哀怨的看著我。
樹蔭之下,一方石桌上,擺放著一碟糖糕。我捏著一塊,送入他口中,看著他舒展了眉心,一副喜滋滋的模樣。耳中聽聞著漸漸而近的話音,遞過去的手,頓時平伸著頓在那裡。
兩個下人,忙裡偷閒嘴碎的嘮扯一番,話題所指,正是我一直擔心的事情。子歸之名,在沉寂了二十多年的陵丘城,再次被提及。
春天的草芽,微風一吹過,瘋狂的猛長。謠言也似春日裡的草芽,一旦從地裡露頭,便是抑制不住的漫延伸展。陵丘城並不是很大,蔓延而開,需不了幾日的時間。
我的不安,始從那日而曾。
大運皇朝,康寧二年,威夏
陵丘城衙,張出佈告,告予朝廷頒佈的新政,稅收鹽政暴增三成,陵丘城百姓,無人不叫苦不迭。打從大運皇朝建朝以來,稅收鹽政,一直穩中有降,從未升至如此高點。
但凡懂些其中道理的人,都會知曉,稅收鹽政,關乎國運民生,莫說暴增三成,便是稍長一成,那也是關係甚大。對於一些富戶商賈,或許還並不覺得太過嚴重。而對一於一般百姓,這增長的三成,恐怕就關係甚大了。
一時間,對此新政的頒佈,所持反對者為多。縱使如此,身為平民,又哪裡有能力可以撼動朝廷法政的佈施。既然是皇帝朝廷的主意,也只有聽從的份兒了。不過,也因為此政的扳出,身為皇帝的雲天熾,在大運皇朝百姓心目中,地位急轉直下。
作為陵丘城的郡守,堂哥洛子安,對朝廷此舉,並未在意。他雖是陵丘城的父母官,陵丘百姓的生活需要他時時的關心。但是,他的真實身份,卻是樂於見到這樣的情形。朝廷越是這般,越是有利於他的所為。以他意思,最好是弄得百姓怨聲載道,他好從中得利。
由他口中得知,關於此政的頒佈,也並非十分的順利。據他的眼線回報,朝中為了此政,是議論紛紛。絕大多數人,並不贊成。只是極少數之人,迎合朝帝天熾的意思。
也是京都眼線回報,雲天熾自從攻打弓月國得勝歸來,大病之後,整個人性情大變,暴怒無常。平常暴虐宮人也是尋常之事,每每朝儀,都是生出些念頭。而這些念頭,在眾臣眼裡,又都是聖意,半分馬虎不得。
好比此新政,一看就是施之不得,若是放之從前,他是萬分也不會提及的。現下,他卻是勢在必行。說他任意狂肆,倒是半分也不過分。
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擔心。這個名字,就死裝了毒液的杯盤,稍加不留神,便會滿溢位來,見到手背上,便會炙燒出一大片肌膚,日漸而深,灼焚內骨,推毀肉軀。
我的憂慮,自此而起,不日之後,便行驗證。子歸禍女重現之說,蔓延整個陵丘城。
在聽到此說時,晏非正自喝下一碗苦藥,皺著眉頭,一臉哀怨的看著我。
樹蔭之下,一方是桌上,擺放著一碟糖糕,我捏著一塊,送入他口中,看著他舒展了眉心,一副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