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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畫像。那是雲天熾,依照我的相貌,親手所繪。
當時,我雖是一身男裝,相貌卻於他看到的畫像一般無二。於是,他便告訴了其他三名護衛。以至於,在客棧裡,才會那樣打量我。
四人盡數瞧過我之後,確定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便當即飛鴿傳書給雲天熾,雲天熾收到傳書後,帶著人馬,日夜兼程,追趕而至。
這也是為什麼我說要改道去揚州時,四人沒有加以阻攔的原因。當時他們看了看頭上的日頭,想是知道雲天熾他們已經追了過來,不怕我再耍什麼花樣。
我可倒好,還自以為是騙過了他們,喜滋滋的往回走,正讓人逮個正著。
我瞅了瞅滿臉風塵,因為日夜趕路而有些狼狽的衣著,實在不明白,他既已知道晏非的弱點,又要費勁巴拉的追我做什麼?
雲天熾衝我笑笑,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道:“情兒,你以為,晏非這樣的拙劣手段能瞞得過我嗎?”
我有些愣然,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情兒,莫不是你也被他騙了吧?”
我皺起眉頭,不耐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雲天熾指了指遠處半隱於山巒之中的夕陽,說道:“我們從這裡看,夕陽西下,美景無限。那山中之人,怕不這麼認為。瞧那山林茂密,怕是已經不見日光多時了。我想說的是,這事物都很複雜,往往不似表相那麼簡單。晏非看似極欲保護著他的側候妃,實則最關心的人卻是你,韓情,他結縭六載的妻子。”
他的話,讓我感到好笑,細眉微揚道:“太子殿下的見解果真不同常人,韓情佩服,佩服。”
我的冷嘲熱諷,並沒有引起他的絲毫不快。冷靜沉穩,一向是他所擅長的。
雲天熾拂了拂我額前散落下來的髮絲,依舊溫和的說道:“情兒,那日,他深夜進了你的臥房,不到天明時便行離開了。你當我不知曉嗎?”
我驚愕的一時言滯,愣然的看著他。
他伸出的手指,狀似無意的劃過我的唇,不待我躲避,便行挪開。
我剋制著自已的震驚,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天熾神秘的笑笑,並沒有回答。湊近了我,貼著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情兒,你知道嗎,當時我聽見這件事,我整個人嫉妒的快要發狂。”
我撐著手臂,以手著地,蹲坐著的身體向後退了幾步。難掩驚訝的重複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天熾笑的更加神秘,看了我良久,方才拍拍屁股站起身,衝著一干坐在路邊,歇息著的護衛道:“都起來吧,上路了。”
我被他抱上了馬背,思緒混亂了一路。
第六十七章 宮楣
雲天熾的話,尤如一塊大石,壓在我的心頭,沉重的讓我無法呼吸。本已經平靜無波的心湖,再次泛起波紋。
為什麼他會說,晏非真正在乎的人是我?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誰都知道他疼寵的是魯蝶。還有,他又是如何知道那夜晏非過來的事?我並不曾與旁人說過此事,晏非自然就更不可能了。難道,晏府裡有他的眼線?那會是誰呢?
太多的疑問,讓我心情很是沉重。
回京的路,趕得很是急迫。四天多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三天就到了。這還是顧及著我,中途歇了半日,不然的話,日夜急趕,兩天就到了。
望著高高的城門樓,我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五天前,我從這裡走出去,便決定永遠不再回來。不想,五天後,我又回到了這裡。世事多變啊!
一行人入了城門,延著朱雀大街,快馬加鞭,直奔帝宮。
我騎在馬上,一路行來,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一行人所走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