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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慕白聽到喝醉兩個字,忽然怒了:「我沒醉!」他將傅雪唯一推,按在床上,和他四目相對:「我是容慕白,在這雲城,我想睡誰就睡誰,輪得到你拒絕麼?」
傅雪唯咬唇,她也不和容慕白辯駁,誰要和一個醉鬼打嘴仗?
君子動口不動手,她不是君子,她能動手就不動口。
說那時遲那時快,傅雪唯用膝蓋狠狠頂了下容慕白的腹部,容慕白吃痛,放鬆了對傅雪唯的禁錮,傅雪唯趁機跑下了床,她奔去開門,結果發現,該死的那大堂經理居然反鎖了門!
他媽的!
出不去,那怎麼辦呢?
傅雪唯環顧四周,正好看到桌上放了一個大概三升的迷你飲水機,飲水機是冰過的礦泉水,傅雪唯計上心頭,她直接抱起飲水機,然後快步走到容慕白臥室,嘩啦啦將飲水機裡的冰水全部倒到容慕白身上。
容慕白直接被澆了個透心涼,他被冰的直接跳了起來,頭髮和身上都是濕漉漉的,但是冰涼的冷水也讓他的神智恢復清明,傅雪唯見他的眼神漸漸沒了那濃重的慾望,她心裡鬆了一口氣,扔掉飲水機:「酒醒沒?」
容慕白抹了把臉:「我剛剛做了什麼?」
傅雪唯頓了頓:「你說你是容慕白,在這雲城,你想睡誰就睡誰。」
容慕白眉頭一皺,他喝過酒,腹部又被傅雪唯頂到,現在又被澆了一桶冰水,他只覺胃部隱隱作嘔,他一把推開傅雪唯,然後奔到了浴室,昏天暗地吐了起來。
傅雪唯有點擔心,她跟了上去,在浴室門口遠遠望著抱著馬桶吐的容慕白:「七少,你沒事吧?」
但是容慕白只是狼狽著踉蹌起身,然後就砰地一聲將浴室門關了起來。
傅雪唯:「……」
耳邊又傳來容慕白嘔吐的聲音,然後是嘔吐聲停止,接著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傅雪唯愈發擔心:「七少,您沒事吧?」
從嘩啦啦水聲中傳來容慕白低沉但虛弱的聲音:「沒事,滾!」
傅雪唯敲門的姿勢停止,她心想,她也想滾啊,她巴不得現在馬上就滾,可是容慕白好歹出來讓大堂經理把反鎖的門先開開啊。
真是……倒黴啊!
早知道,就聽顧長安的,讓他一起送容慕白回來了,但誰知道平日冷淡高貴的容七少爺,也會發酒瘋呢!
傅雪唯倦極,她縮在沙發上,等著容慕白出來,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一直沒有停止,直到傅雪唯睡著,容慕白都沒出來。
容慕白淋了一晚上的冷水。
他只覺自己頭暈乎乎的,對傅雪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是一概不知,但是被傅雪唯一桶冰水澆下後,她那句「你說你是容家七少,在雲城你想睡誰就睡誰」,他卻記得十分清晰。
還有她委屈紅了的眼角,他也記得格外清楚。
容慕白踉蹌奔到浴室,吐完之後,他覺得自己的神智愈發昏亂,應該是酒精又在發揮作用了,但是傅雪唯還在外面呢,他也不知道在酒精的驅動下,他會對傅雪唯做什麼。
所以容慕白反鎖了浴室門,開啟淋浴噴頭,躺在地上,由著噴頭對他噴了一晚上的涼水。
只有在冰冷的涼水刺激下,他神智才能有一絲清明。
直到早上六點,大醉的容慕白終於酒醒,他全身已經濕透,他爬起來的時候,不由自主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容慕白擰開浴室門,走了出去,傅雪唯正蜷縮在沙發上,她海藻般的長髮披散開來,面板瑩白如玉,鼻樑小巧挺翹,嘴唇如櫻花般粉嫩,她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容慕白彎下腰,他伸出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撫摸傅雪唯的臉,但指尖距離她臉龐寸餘的時候,卻停下了,然後換成了推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