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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你面前讓你覺得噁心,也好過我看不到你如孤魂野鬼一樣度過一生。」
靳硯之捧著文潯的臉,親親啄著她的眼角。
那樣柔軟的面板,每一寸他都曾經愛撫過,每一點的觸感他都清晰的刻在感官記憶深處。
這一瞬間,世界再次有了光影聲色,有了清風流水,甚至遠處孩子和音樂的笑聲都那麼動聽。
只要文潯在他的身邊,人間又活了。
「萬津津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沒有愛過也沒有碰過除了你之外任何女人。」
靳硯之輕嘆一口氣,語氣裡染著一絲哀求。
他想要剋制自己不用強的,可是看到文潯後,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三年前,文潯初初回國的夜晚,她以為是自己誤打誤撞的進了尤豪的包間,無意邂逅了靳硯之。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她航班落地,隻身去碧輝堂處理施秋染留在那裡的最後一點東西時,靳硯之的車子就如幽靈一般一直跟隨著。
文潯以為,是喝醉了酒的自己哭著鬧著要和靳硯之親密,其實早在她醉眼朦朧看向靳硯之時,他的自持就灰飛煙滅,是他輕輕顫著手,在文潯的糾纏下,在浴缸裡剝開了她最後一點衣物……
等了五年,又等了三年,文潯像是老天偶爾賞賜給靳硯之的甜頭,在男人淺嘗之際就轉身離開了他的世界。
文潯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藥。如今時隔三年,再次觸碰到,靳硯之千萬利爪如藤蔓發了狂一樣想要撲過來。
「我竟然不知道,靳總深情至此……你該不會還奢望我回報給你同樣的痴情吧?」
文潯嘴角抿著冷笑,依然閉著眼睛,不再去看靳硯之的真情假意。
她說的很慢,一字一句卻清清楚楚的飄進靳硯之的耳朵裡。
「假如我告訴你,我懷過你的孩子呢?你還對我回到你身邊抱有期待麼,嗯?」
原本緊緊抱著文潯的男人手一下鬆了。
文潯下意識的就猜到了靳硯之會低頭去看她平坦的小腹。然而她瘦窄的腰肢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
文潯親眼目睹靳硯之眼睛燃起難以自制的狂喜,在瞬間變得疑惑複雜。
他的心就在自己的面前,文潯好像看到自己高高舉起了尖刀。她等了三年,是時候把這把刀紮下去了。
「你肯定要問……孩子在哪兒?」文潯歪著頭,笑的像是一個妖精。
靳硯之盯著她的眼睛,原本充斥著驚喜的臉一點一點的僵硬。
「離開你以後不久,我親手拿掉了他。」
文潯的嘴角揚起殘忍的微笑。
「靳硯之,你該不會天真的幻想,我還愛著你,哪怕是逃離你的身邊也會悉心照顧肚子裡的孩子,把他生下來撫養長大吧……」
文潯短笑了一聲,聲音冷的如同冰錐濺碎在了地上。
「你不配。靳家不配。」
「哪怕天底下千千萬萬的女人想要和你結合,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和你有孩子。」
「我回國就不怕再見到你,準確的說,這次回來,不是為了重逢,而是為了了斷。如果你想讓我餘生活在對你的憎惡裡,你盡可以來糾纏我。」
「我說到做到。」
每一個字都是碾壓著她的心臟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在她的骨骼上留下了血肉模糊的傷痕,甚至留下了灼熱的二次傷害。
可文潯告訴自己,一千多個日夜裡,她做夢都想要把這些話說給靳硯之聽,她要睜著眼睛看著喜悅在男人的瞳孔裡燃起後又被絕望撲滅了所有光芒的樣子。
她要給靳硯之最深重的打擊,然後讓他品嘗與自己一樣的,靈魂被擊碎的痛苦。
而靳硯之此刻的痛敵不過不過她曾經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