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頁)
那一天,他從房間陽臺溜出去,心想即使兩人將分隔兩地也要把話交代清楚,他的離開是不得已,他希望她等他五年,等他完成大學學業。
可是他沒見到人,桃花的同學說她到教務處幫忙,要下課後才能回班上,怕母親發覺他不在家會闖出更多事端,他只好勿忙地寫下一封信請對方轉
母親之所以硬要帶他走,還用決絕的手段,是因為母親不喜歡他對臺灣的人、事、物還有留戀,那讓她擔心他會為了這些人事物拋下她,而她不允許,自從父親過世,他們母子相依為命,感情自然親近,他雖覺得母親偶爾管束太多,卻也當是正常的,一直不曉得父親的死讓母親產生一種偏執的佔有慾,將他視為所有物不願旁人靠他太近,她害怕失去他。
直到長大後他才由繼父口中、和觀察得知,母親的「病」是太在乎了,她沒有辦法忍受摯愛的至親一個個離她而去,她只想留住唯一的寄託。
我不想休字,不要離升臺灣,我要陪在你身邊,我跟我媽說找可以一個人獨立生活,打工界活目己,不需要她費心,她大可放心去嫁人……
可是這話不該由他親口說出,他不知道這也是一種傷害,讓母親慌了,用激烈的方式應對,把他鎖在房內。
聽著他規律的心跳,何桃花的雙眼模糊了,氰氦出一層水氣,迷濛了視線。
安靜地趴在他胸前,靜謐的夜晚沒有狗吠聲,他身上淡淡的酒氣縈繞,迷惑了她的神智,她身心俱疲,累得不想動。
「但我錯了,我還沒成年,我媽她瞞著我辦了休學,護照、機票全弄好了,還說我若不跟她走,就永遠別認她這個母親,一個是我愛的人,一個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我無從選擇……」他沉鬱的聲音中有著顫抖,彷彿每說一句就有人在他心上割了一刀。
穆幽華死命地扣住她後腦勺,不讓她瞧見他眼角滑落的一滴淚,那是一個男人守護不了至愛的悔恨。
「早知不能相守,你就不該愛我……」她無意識地念出放在自己心底多年的一句話。
不愛就不害怕分離,無愛便能分開得坦然,至少他們還是朋友,不會有恨。
是呀!她恨他,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加上父母不要她的自卑感,她的恨無限擴大,將世間對她的不公全怪罪到他身上,她需要一個出口,宣洩滿腔的怨恨,否則她會崩潰。
即使她心知肚明那不完全是他的錯。
他倏地雙臂勒緊,幾乎要勒疼了她。「不,我不能不愛你,標是我的魔障,我的宿命,不愛你我還能愛誰,我的心我做不了主。」
「穆幽華……」他怎麼可以這般惡劣,老是撩撥她渴望安定的心。
「噓!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這一次會不同的,我們會有美好的結局。」他不會讓任何人事物再來破壞他們的幸福,那時竹蜻蜓所見證的誓言將會實現。
「你喝醉了,酒鬼的話跟酒精一樣,揮發得很快……」到了明天酒醒了,就雲散風清。她的聲音裡有她自己也沒察覺的苦澀。
「我沒醉,我知道自己愛的是誰,是你,何桃花,綁架我愛情的小桃。」穆幽華壓下她的頭,讓心掌控他的所有行動。
他吻了她,吻裡有很深很深的愛戀,透過激狂的長吻告訴她——我愛你,何桃花,唯你而已。
翌日。
酒醒後的次日該如何自處呢?
是延續昨日,還是佯裝無事人一般,忘記昨晚發生的事,坦然地重新開始。
感受到身體上甜蜜的重量,穆幽華緩緩睜開雙眼,望見身上人兒時,目光變得濃烈,他小心翼翼地以指輕梳她垂落在臉旁的黑髮,輕輕一撥,露出酣睡的清麗嬌頗。
野獸甦醒的力量著實可怕,昨夜他原本有機會佔有她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