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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點了播放鍵。
影片視窗很快便跳了出來,映入雙眼的,是一盞昏暗的燈。隨著影片畫面的下移,昏暗而簡陋的倉庫裡,一群面帶狂熱的人,以及一個在臺上語調激昂的演講者——鍾書遠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畫面上猶如噩夢般的一幕幕,可不正是他們在傳銷窩裡,聽劉華“講課”時的場景!
桓妧翻了個白眼,點了暫停後才轉過身,雙眼直勾勾盯著鍾書遠:“要不然,你以為你怎麼會這麼快就被救出來?”見對方臉上驚愕色愈濃,不由趾高氣昂地笑了:“你以為警察是怎麼找到他們的窩點的?”
說完,便又轉過身,點了繼續播放。
鍾書遠整個腦子都已經亂了……是桓妧救了自己?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在裡面,又為什麼冒險去救他?
好像不用轉身,她都能明白他在想什麼,就在鍾書遠疑惑不解卻又斟酌著不知該怎麼詢問的時候,桓妧清冷的聲音已經蕩滿整間屋子:“我進去救你,就是為了能告訴你,鍾書遠,哪怕我桓妧沒有良好的家世,沒有能讓你少奮鬥十年的父母,沒法給你一個更高的起點,我也比莊盈盈強。”
無波的,冷淡的,又彷彿是受傷的……
這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就那樣狠狠砸在了鍾書遠的心上!
被羞辱的憤怒感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滿心滿眼,似乎都已被愧疚取代——那種地方不是說誰進去就能出來的,如果稍有偏差,就再也脫離不了了……
好半晌,屋子裡除了影片的聲音,再沒有任何動靜,鍾書遠站在她身後,眼圈慢慢地就紅了。
“對……對不起。”
桓妧嗤笑一聲,瞬間打散了屋內過於煽情的氣氛:“少說這些有用沒用的,我這麼做可不是因為對你還有什麼舊情,我還是那句話,早點進去實習然後還錢,否則到時候我趕你出去,可別怪我不講同學情。”
鍾書遠剛醞釀起的那點兒感情,就有被她忽上忽下的態度給抨地一點都不剩。
桓妧,似乎變了好多……
但他心智尚算堅定,更不是個會被個人情緒左右的人,因而經桓妧這麼一提醒,才猛然想到現在最當急的目標便是能進入“費廣袁律師事務所”,至於為什麼是“費廣袁”?
繞是誰被桓妧這次刺激,恐怕也不會再想到去別的地方!
鍾書遠的腦中飛速想著能夠進入事務所的辦法,他知道,除非是非常手段,否則根本不能按照正常流程進去,然而這個非常手段,又該是什麼?
鍾書遠皺著眉,陷入了死衚衕,電腦上的影片裡忽然傳出的一陣鼓掌聲,瞬間將他驚醒——
鍾書遠猛地抬起頭,剛一接觸到那螢幕,雙目立即就亮了。
但很快,他便藏起了自己的表情,只斟酌著,略帶疑惑地問桓妧:“這個影片你剛才怎麼沒交給警方?有這個證據,他們一定能被繩之以法的。”
桓妧第n次給白眼,不鹹不淡地問:“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冒著危險拍這種東西做什麼?”
“沒辦法啊,他說我肯定不行,不留點證據我怎麼用來嘲笑他。”桓妧聳聳肩,指了指旁邊站著的桓濤,這才像是剛想起來自己屋裡還有第三個人,不由吐了吐舌頭:“忘了剛才說要幫你換被罩了,走吧。”
說著,隨手將影片視窗關了,也不再管鍾書遠,帶著桓濤便拐去了他的房間。
隔壁屋子裡傳出兩人的說笑聲,鍾書遠的雙目依舊定格在螢幕上,雙拳攥得有些緊,指甲扣進肉裡,頓時讓他清醒了許多。
眼神,也由此堅定起來。
又聽了聽隔壁的動靜,他迅速坐到電腦前,開啟了自己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