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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奴僕,但就覺得撐不起來,像沒人氣一般。
想著想著便摸向自己平坦的肚子,儘管見到母親生產的痛苦,她心中起了懼意,可是相比於有自己孩子時的喜悅,那更是無法言訴的期盼,再沒人比她更渴望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所以如果讓她選擇,她依然會壯著膽子義無反顧的……
可是前些日子藉口身子不舒服把脈,卻並沒有喜脈,說來也是,雖然那禽獸一夜做很多次,次次攪得她快沒命一般,可實際因為他職責經常一兩日任務巡守無法回來,說起來也不過才四五日在一起,這懷孩子哪是幾天就能成事的,就要一些日子的,這才慢慢的放下心。
本她身子就養得很好了,從重生而來就少吃寒涼之物,暖房溫熱,再加上禽獸還算要得頗勤,等他回來待上幾月,想有個孩子應該是不難的,這般想著不由漸漸起了睡意。
如此往返簡沈兩家,便是連冰肌坊去的也少了些,原本她弄出的一種極好聞的薰衣香,也都交給了阿春,無暇顧及,待到三四日,阿春帶來個訊息,原來之前一直賣貨給老宅雜貨鋪周邊的幾家鋪子,打算用那些胭脂水粉來擠兌老宅,現在終於見效了,聽說老宅做不下去要往外租,只是這些日子小姐一直在忙著,她沒有急著告訴,誰知待了幾日便又有了變故。
雜貨鋪掌櫃兒子這次試考沒考上名次,整日喝花酒,前些日子居然當街調戲女子被人家兄長揍個半死,聽說那家人有個遠房親戚在京城頗有能耐,放話要挑了那畜牲的腳筋,現在老宅人打算將鋪子賣了,帶兒子離開京城。
沈荷香聽罷不由解恨,手中的泥金真絲鏤香扇,也不由的輕扇了幾分,“小姐,你猜那鋪子賣給誰了?”阿春道。
“賣了?”沈荷香聽著話不由一正身子,“他賣給了誰?總不會是我認得吧?”
“小姐認識的,就是那日驚了夫人馬車的虎子家,聽說是以四百兩買下……”
沈荷香一聽不由的“刷”的將香扇收回,說起那虎子家王氏,沈荷香只覺得胸口有股氣沒發出去,當時父母剛得一子,心裡極是歡喜,加上那虎子和她娘第二日便帶著錢到沈家門口嗑頭,一老一少老鄰故親的一嗑就是大半天,換誰都有些狠不下心來。
沈父柳氏二人都是厚道人,別人千般狠他們也學不來幾成,且原本的怒氣也隨著得了兒子心願已成便消了大半,母親的意思是自家得了兒子,得償所願本應該燒香積攢福氣,不能像大戶人家擺流水席宴客但也不能給兒子積怨了,將虎子家弄到衙門裡固然解氣,但想想對自家也沒好處反而結了仇,不如就算了。
沈父又從來唯妻是從,收了損失的銀子也就趕了人出門,算是了了此事,可是沈荷香卻覺得有東西噎喉一般,說她小氣也好,說她心胸狹隘也罷,總之便是忍不下這口氣,此時聽得這家人居然買下了老宅的鋪子,不由心頭起了火,這兩家湊一起當真是綠豆見王八,半斤八兩;可恨加可恨。
“虎子家哪來的四百兩?”這些年虎子確實賺了不少,手裡四五百兩應該是有,但是前幾日還雙手奉還了三百六十兩給沈家,就算還有些辛苦錢,也不過剩一二百銀子,且一家不花銷不穿戴麼?
似看出沈荷香心中所想,阿春不由道:“小姐,既然那虎子一家存了摟錢的心思,又豈會只在花上做手腳,說不定每年給他支配的僱傭錢都從中扣下了,現在農家的工聽說一天五六文也能僱出人來,老爺給的是京城的工價,比農家要高二三文呢。”一人一天高二三文,幾年的時間攢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就是,小姐……”碧煙插話道:“光那次小姐送那王氏一對白玉鐲子就有五十兩銀了,現在估計更貴了呢……”
若這麼算來確實是賺了不少,沈荷香不由的輕展開扇子,凝著神情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