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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陳老爺子在彌留之際,宣讀遺囑,陳家大權落到陳慶頭上。
塵埃落定之後,陳慶和方檀把幾個孩子帶到醫院看爺爺最後一面。
陳老爺子去世後,陳慶忙著主持喪葬,陳家每日進進出出成千上百人,宣若魚就是在那個時候走丟的。
當時審問了陳家所有在場的人,也沒有問出頭緒。
陳慶為此十分自責、悔恨。
現在舊事重提,他也難掩愧疚,硬脾氣當即就收了回來。
二十多年前,他是絕對不會因為幾句話就心軟,但是涉及到宣若魚,狠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怕說了什麼話,讓小魚心生芥蒂。
陳金瑞麟像是找到了三叔的軟肋,繼續口無遮攔,「魚表弟,你也是夠委屈的,三個哥哥姐姐手上那麼多公司房產,就你一個人還在南表哥手下打工,你不覺得憋屈,我都替你憋屈。回來這麼久了,姓也沒改,之前那個冒牌貨都改了姓。」
陳賀也適時接上話,「阿慶,一碗水要端平,不能這樣委屈若魚的。」
陳一北見父親不說話,也知道父親被戳到了心裡的痛處,爭辯道,「大伯,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們這些年一直在找小魚,現在我們對小魚很好。」
陳金瑞麟哼笑一聲:「好嗎?我之前還聽說魚表弟不想認親呢。」
「說夠了沒有!」宣若魚厲聲把他的話打斷,「我想不想認親,過得好不好,關你什麼事?!」
他走到陳慶身旁坐下,捏了捏他的手。
轉向陳金瑞麟,又展露鋒芒,眼神銳利如鋒,怫然不悅的樣子活脫脫陳慶年輕時候。
微眯的眼眸裡,全是鄙夷。
那眼神好似在說,我過得怎麼樣,需要你這樣的人來品頭論足?!
陳金瑞麟心裡沒來由地跳了一下,嘴裡仍舊不服輸,「魚表弟,我這是為你好」
「別拐彎抹角了。」宣若魚向對面兩人輕描淡掃一眼,幽深的眸子清涼,彷彿將他們心底的陰私看了個一乾二淨,
「你們不是專程過來為我好的吧?有什麼話就直說!」
簡單一句話,就把陳賀和陳金瑞麟那冠冕堂皇的理由扯了個稀巴爛。
陳慶六十出頭,頭上也有幾根白髮,眼神依然透露出上位者的居高。
他不想服老,但是,不得不感嘆一句,一代新人換舊人。
在他眼裡,宣若魚懂事、識大體、有魄力。
有了這個小兒子,他可以提前退休了。
想到這裡,陳慶心底滋生出一股欣慰之感。
小魚也不再是他的軟肋,反而是他的驕傲。
陳金瑞麟和陳賀相視一眼。
陳賀抿著嘴,往後靠在沙發座椅上。
陳金瑞麟開口說道,「三叔,侄子我要結婚,我姐姐要嫁人也要嫁妝,今年利潤特別少,我們家快活不出來了。」
石油是暴利行業,虧他說得出口。
「那你想怎麼樣?」宣若魚問道。
「不怎麼樣,」陳金瑞麟說道,「石油鏈一直是我家在管,本來之前還能勉強餬口,但是陳西京和陳一北摻和之後,收益一直在往下跌。」
陳一北怒道,「我和西京一直在幫你們掃底!!這些年越來越規範,你們做點正規的生意不行嗎,非要觸碰紅線?!要不是爺爺臨終囑咐爸照管你們,你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討價還價?!」
陳賀從沙發裡撐起身,「一北,你別忘本,我們陳家靠什麼發家的,你忘了嗎?現在你撈夠了,想正規了,也不考慮考慮我們?!」
陳一北繼續和他爭辯,「你們家的奢靡作風我也有所耳聞,瑞麟表弟少去幾次牌桌,都夠普通人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