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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覺得腳下一緊。
他的腳踝被人握住了。
霍元霽拿起他的鞋,往他腳上套。
宣若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的大腦在這一時刻不太清醒。
霍元霽已經穿完一隻,開始穿第二隻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條地把腳往回縮,有點心虛地說道,「我,我自己來。」
坐到車上之後,宣若魚盯著腳上的鞋,一隻穿得很規整,鞋帶系得漂亮。
另一隻穿得亂七八糟,鞋帶像是被狗啃過一樣。
從會所出來,吹了點冷風,宣若魚覺得自己清醒了一點。
可是被車上的空調一吹,更覺昏沉。
他和霍元霽分別坐在後排兩邊。
宣若魚頭靠在車窗上,隨著車輛行駛的震動微微顫動。
一開始,還坐得規矩。
沒過多久,他就開始迷迷糊糊脫衣服。
嘴裡還嚷著,「霍元霽,你的車空調太熱了。」
脫完外套,又開始脫裡面的衣服,最後只剩了一件單薄的t恤掛在身上。
霍元霽沒想到他這麼鬧騰,怕他感冒,撿著衣服一件一件幫他穿。
重新調了下車廂內的溫度,溫聲哄道,「外面冷,脫完會感冒的。」
「不穿,我身體好的很。」宣若魚覺得自己被小瞧了,伸手要把車窗按下來,「下雪我都不怕。」
霍元霽把他的手捉回來,低聲笑道,「我怕。」
怕他不相信,又補充道,「我真的怕。」
怕你吹了冷風生病。
宣若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似相信了,點點頭,「那我就不開了。」
又操著老師一樣的口吻,囑咐道,「你身體太虛了,要多吃多鍛鍊。」
「嗯嗯,聽你的。」霍元霽像哄小孩似得,又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幫他穿上。
剛開始宣若魚還坐著,許是折騰累了,最後倒在霍元霽肩膀上。
嘴裡還說著,「要洗澡,要用你的沐浴露。」
剛消停了沒兩分鐘,他又湊到霍元霽頸窩裡面去聞,扒拉著霍元霽的衣領,往下看,「早就想問你用的什麼牌子的沐浴露了,真好聞。」
霍元霽把他雙手抓住,升起車內擋板之前,吩咐司機,「路邊買一盒解酒藥。」
司機雖然裝聾作啞,但是全程看在眼裡。
霍總平時最不喜歡別人身上的酒味,平時應酬皆是全副武裝。
沒成想今天這麼有耐心地伺候一個醉鬼。
他一邊開車,一邊大呼「臥槽」。
霍總吩咐靠邊買解酒藥的時候,他往後瞄了一眼,想看看究竟是何方聖神,讓霍總如此破例。
剛轉頭,車內擋板就升了起來,他連對方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看到。
宣若魚抓住他的衣領,狠狠地吸了一口。
舔舔嘴唇,讚嘆道,「真香。」
最後,軟軟地倒了下去。
霍元霽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他拿出一瓶礦泉水,猛灌了一口。
逼仄的空間內,飄著淡淡的酒香。
霍元霽一直用一種牌子的沐浴露,他從來沒有覺得香。
反倒是宣若魚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酒香,衝擊著他的五感。
兩人在一起,似乎每一次,都是宣若魚先臉紅,先逃避。
這一次,他的臉也紅了。
指尖輕輕碰了一下臉頰。
還有點燙手。
宣若魚很晚都沒有回家,家人很擔心。
他們雖然擔心,也會保持基本的尊重,不會控制他的自由,事事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