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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太清子也看出來這是委屈上了。

說完話，慕顏才後知後覺道：「姐姐，我在這裡能聽見了。」

「此處並非尋常空間，意識便能轉達成聲音，不過不能久留，容易迷失。」

太清子簡短地解釋了一下，就打算帶慕顏離開，慕顏的另一隻手就被長明拉住了。

「不要走。」長明語氣帶著祈求，近乎卑微地挽留著慕顏。

慕顏看著眼前這個女孩，想到方才同她經歷的種種，有些心軟。

另一隻纖長的手冷酷地拂開了長明緊抓著慕顏的那隻手，而手的主人太清子眼神頗為冷漠地看了一眼長明。

「此處一切皆為虛幻，阿顏切勿迷失。」太清子說道。

阿顏看著周圍，微微抿唇，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她最終跟著太清子離開了，離開之際，她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長明。

真的都是虛幻麼？

被留在原地的長明呆愣了半天，才機械地動了起來。

整個記憶之城依舊在運轉著，初綻的燈火點亮了夜空。

一塊帶著天外隕石迅速墜落。

整座城都開始慌亂，原本安寧祥和的城幾乎在瞬間要化成一片廢墟。

此時一道青色的靈氣光芒閃過，一個青衣白髮的少年控制無數靈種幻化成的藤蔓死死纏住了那塊隕石。

那塊隕石同時四溢著純白和純黑的靈氣。

少年有些難以抵擋，無奈咬破指尖繼續增加藤蔓的數量。

長明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原本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緒開始蔓延。

他也不懂是為什麼原本屬於他的降世的美好記憶，現在也變得那麼令人討厭。

他隨意地破壞著這一座城。

表情還帶著幾分天真憨態。

為什麼覺得是虛幻的呢？

明明，周圍的火光，周圍的慘叫聲，都這麼真實。

長明漸漸變成了一個雌雄莫辨的少年模樣，同慕顏在她的記憶之城中見到的少年相差無幾，模樣乖順內斂，只是換了一身慣常穿的白色長袍，頭髮略長了些，發尾帶著小卷，眉心有一塊稜形紅色水晶裝飾。

在毀了一座城之後，另一邊的少年已經將隕石收服，長明同他擦身而過，這個少年是存在於他記憶之中的少年時期的即墨鴻，也就是如今的太清子。

在長明同他擦身而過時，白髮青衣的少年若有所感地朝長明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長明也回眸看了他一眼，臉上還帶著不諳世事的笑，他朝少年即墨鴻做了一個口型。

「該死。」

即便在長明的眼中，並非理解死亡究竟是什麼概念。

在他看來，死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他要懲罰帶走阿顏的那個人。

即便曾經也算同他朝夕相處，但是現在犯了錯，就該懲罰。

他就是很生氣而已。

那座城隨著長明的離開而漸漸消散成齏粉，最終消散地就是留在原地青衣白髮的少年。

在少年也徹底消失時，另一個同太清子有些相似的少年出現在了原地，他的眼神冷漠，整個人都毫無情緒，像個機器一般。

看著黑茫茫的周圍，他閉目結印，金色的法印在他的手中出現，無數靈種在他的手中被催生，方才發生的一些殘影在他的腦海之中閃現。

「差一點，就找到了。」他的語速有些慢，眸中卻沒有失落的情緒。

他依舊繼續追蹤著太清子的蹤跡。

另一邊，慕顏在跟著太清子，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周圍一片茫茫混沌，慕顏不由得抓緊太清子的手。

太清子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