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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涼難受地垂著眼,顫著聲音終於在痛苦中再次說出了那個字,這次南卿終於聽清了,他聽到他們尊主艱難萬分地用哭腔說道:「糖。」
南卿:「……」
不光是南卿,就連向來冷靜在任何狀況下表情都全無變化的何止都禁不住抽了下眼角。
大概誰也沒有見過在這種狀況下都還心心念念想著要吃糖的傢伙,南卿雖然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但在笑過之後還是立刻起身在房間裡面找了起來。好在房間的桌上原本就有他們大會方提前準備好的水果和糕點,南卿從裡面挑了塊模樣最好看的桂花糕送到雁涼麵前,雁涼吃過之後才終於緩解了口腔中那足以令人難以忍受的苦味,稍微算是緩了口氣。
不知道為何,南卿覺得對於雁涼來說苦味好像比剛才的痛楚還要難忍般。
南卿盯著這幕,不知為何想到什麼,忽地抬眼問道:「失去記憶之後連這種地方都會變嗎?」
雁涼有些不解地抬起頭,他還沒能從剛才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先是承受了那種驟然襲來的痛苦,後來又被迫吃下了顆苦到極致的藥丸,雖然痛楚是漸漸消失了下去,但口中的苦澀味道卻是久久不散,就算是有清甜的糕點也無法壓下。
他沒聽懂南卿的意思,南卿喃喃著又說道:「尊主您以前受傷的時候喝過的藥可不少,就算後來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也因為修煉每個月都會喝藥,那時候您可從來都不會說苦,也從來抗拒過喝藥。」南卿看著雁涼為此眼中露出的不解,眨了眨眼故意逗弄他道:「喝藥就跟喝水似的。」
雁涼無法理解那時候的自己,連忙反駁道:「怎麼可能有人不怕喝藥?」
苦味是最難忍受的,他以前和現在不過是失去了記憶又不是換了個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
雁涼實在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而南卿卻意識到了什麼,頓時收了聲改換了話題道:「對了,尊主現在準備如何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雁涼還沒能夠緩口氣,現在驟然聽他問起來,當即茫然道:「難道不是該我問你們嗎?」
兩方相顧無言,雁涼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不明白何止與南卿為什麼看起來都好像對他剛才的狀況沒有半點驚訝,而剛才南卿說起他以前每個月都還要喝藥,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難道說他的身體還有什麼不對?很嚴重嗎?
雁涼還想回去見溫靈遠,不想在道別都沒有的情況下死在這裡,他連忙拉住面前的兩名堂主問道:「我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
南卿看了看何止,在得到何止肯定的回應之後,終於臉色猶豫著出聲道:「尊主您可能忘記了,這是您選擇修煉這種功法留下的後遺症。」
果然是自己的身體本來就有問題。
雁涼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他這話仍是有些驚訝,他聽南卿接著道:「尊主當年能夠在手足全廢的狀況下好起來,其實是因為尊主原本的功法與別人的功法有所不同,這個事情就連我師父也就是前任宗主也沒有見過,尊主不知道以前從何處而來,身上原本所修煉的功法竟然包含著無限生機,能夠令你原本的經脈重新生長。但其實後來宗主才知道,原本以您的功法其實可以花十年的時間沒有任何代價地慢慢恢復,但您為了能夠加快這個程序,選擇了更快的方式,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恢復了過來。這樣的方式對您的身體損傷太深,所以後來才會讓您每過數月就會陷入這樣的痛楚中。」
雁涼明白了過來,他原本就覺得按照其他人的說法,他在成為廢人後不過只躺了一年就重新站了起來,的確有些奇怪,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情他是付出了代價的。
並且這代價絕對算不上小。
雁涼想到這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禁不住有些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