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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這話,身後又有不少弟子也跟著站了出來,同樣低頭跪下大聲道:「弟子不能答應!」
這番陣勢,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聚在了他們的身上,各處門派紛紛又有許多弟子走了出來,贊同著剛才那人的說法,而身為門主的莊澹卻依舊鐵青著面色,做出無奈又氣怒的模樣:「你們都在做什麼!給我起來!我們舉辦這次大會是想避免不必要的戰鬥,兩方皆退上一步,你們呢?你們現在這算什麼?」
大家被莊澹的氣勢所懾,但也不過只片刻,大家又紛紛出了聲,其中聲音最大的仍是那名弟子,他緊擰著眉頭大聲道:「我們為什麼要向那魔頭低頭?既然他說要戰那便戰不就夠了?是生是死也好過在這裡看他臉色要好!」
莊澹臉色大變,一拍座椅起身:「放肆!」
他話音落下,就在這瞬間,風聲忽地自遠處傳來,人們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往風聲來處望去,便見一道利刃的光芒閃爍而出,自院落那頭襲來。然而那利刃快若閃電,根本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機會,他穿透園林裡的花葉劃破長空直直出現在會場當中,便在短短的瞬間,它已經刺破先前那說話弟子的衣擺,刺入了場中的地面。
劍身沒入地面不少,劍柄甚至還在不住顫動。
這樣遠的距離穿透而來,勢頭卻沒有絲毫地減弱,這樣的出手不論是放在什麼時候,都足以令人心驚膽寒。
而更何況伴隨著它出現的還有另一道聲音。
「不好意思,剛才聽到有人提到我。」那人道,「不過太遠我沒能夠聽清,或許你可以當著我的面再說一次?」
隨著這道聲音,剛才那飛劍來的方向處有三道身影前後緩緩走了出來。
最前方的自然便是雁涼,他從離開那邊的小道踏進人群視線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了神態,如今的他身著代表著邪尊身份的黑色華袍,冷淡的視線掃過在場眾人,最終只漠然落在最中央的那人身上。
他語聲似是低柔,卻無端令人覺得悚然,他輕輕頷首淺笑著說道:「所以你剛剛想說什麼?說給我聽聽?」
大概沒有人能夠想到,就在不久之前,這個表面上的魔頭還在眼底泛淚拒絕出場。
隨著他自後方院落的窄門走出來,何止與南卿也跟著走了出來,這兩名堂主一名冷硬氣勢迫人,一名美艷嬌媚如花,兩人往雁涼的身後站出來,頓時便將他的氣質襯得更加令人懼怕起來。
沒有人知道其實雁涼此時心裡早已經慌亂不已。
剛才的劍當然不是他所扔出來的,而是何止在沒人注意到的狀況下從他的腰間抽出佩劍直接擲了出去,這樣做當然是為了給這群正道足夠的壓迫,而同時也是為了降低眾人對他的懷疑,至少讓大家認為這劍是他出的手,旁人也能夠減少對他實力的懷疑。
但這自然還不夠,雁涼雖然一知半解,卻也知道眼前這種狀況顯然不是意外。
可以說這場鬧劇或許本就是正道提前安排好的,他們原本就需要這樣的鬧劇,用以將這場正邪大會鬧大,用以引誘他邪道尊主站在人群中央,去接受他們的挑戰和質疑。
雁涼現在只盼自己能夠憑藉自己的演技鎮壓住這群傢伙,不要讓自己最後被趕鴨子上架真的去同別人比試。
他心裡慌得厲害,演技反而格外到位,他步步往那名年輕弟子面前靠近,將釘住他袍子的劍重新拔了起來,利落地插回劍鞘內,冷笑了聲又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現在怎麼不說了?你剛才說要跟我戰一場是嗎?」
那弟子面上恐懼得厲害,他神情看似冷硬不屑,雙腿卻已經輕輕顫了起來。
看來恐嚇得還算成功。
雁涼在心裡鬆了口氣,正要結束這場威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舒服坐下,然而就在這時候,那弟子不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