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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兇相看在其他人的眼裡實在算不上兇,頂多就是隻小奶貓在虛張聲勢地磨爪子。
南卿看得禁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尊主現在真是太有趣了。」
雁涼平白有種自己被佔了便宜的錯覺,他虎著臉去瞪南卿,倒是被南卿無禮對待的溫靈遠溫和地安撫著他,將他拉住失笑著說道:「厭塵宗眾人從未見過我,也沒有聽你提過我,對我有所防備也是自然,阿涼你不能因此鬧性子。」
南卿聽聞這話不禁將視線往溫靈遠身上多遞了下,溫靈遠彷彿渾然不覺,依舊與雁涼說著話,看起來善解人意到了極點。
南卿微微皺眉,有些弄不明白此人的心思。
當真有人能好脾氣到這種地步?還是說因為他別有所圖?
暫且看不明白溫靈遠的心思,南卿留著個心眼在他的身上,接著回頭換了副神色,收起玩笑的意思對雁涼道:「尊主,還請隨我來吧。」
雖然昨日聽何止堂主說起過要其他人幫他恢復記憶的計劃,但實際上直到現在,他也依然不清楚他們究竟要怎麼樣幫助自己。現在見南卿大早上堵在門口要帶他出去,雁涼遲疑了下才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南卿挑眉笑道:「當然是去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我將當年與尊主相見的過程說給尊主聽,也許尊主還能想到些東西。」
雁涼與溫靈遠於是跟在南卿的身後,在走過了很長一段路之後,他們來到厭塵宗的後山山腳人煙稀少處,看著再往前那條被立了「禁地」石碑的小道,南卿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道:「就是這裡了。」
同樣停了下來,雁涼在沒有任何熟悉感的狀態下回頭觀察著四周,這個地方看起來實在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不過是片幽靜的竹林,然後前方有條大概因為鮮少有人經過所以灌木叢生的小徑,而後方則是似乎空了許久無人居住的院落。
雁涼疑惑著自己當初究竟是因何原因來到這處,而溫靈遠獨自來到邊上的竹林旁,卻像是看竹看得入了神。
「靈遠?」雁涼喚道。
溫靈遠抬手撫過竹枝,忽地開口道:「是劍痕,還有刀痕,你們應該是在這裡交過手。」
劍痕是南卿留下來的這不難解釋,從昨天他就聽段流說過南卿用劍的事情,但雁涼驚訝的是那道刀痕,溫靈遠是怎麼只看到刀痕就知道那是他留下來的痕跡的?
溫靈遠大概察覺到了雁涼的驚訝,於是主動解釋道:「我說過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雖然分開了十年,但你留下的刀痕我依然能夠很輕易地認出來。」
聽到他說的話最驚訝的不是雁涼,而是南卿,光憑刀痕就能夠認出人,這點就連他都做不到,他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難道這人對他們尊主真的有如此瞭解?還是說他不過是靠胡亂猜測?
畢竟是他主動帶著人來這裡,要猜到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應該也不是難事才對。
南卿還在這頭疑惑,然而那頭雁涼卻已經完全相信了溫靈遠的話,甚至這時候已經感動得再次抱住了溫靈遠,兩個人又開始了新的粘膩。
南卿:「……」
他們尊主失憶之後可愛是可愛了不少,就是太好騙了。
南卿輕咳了聲打斷兩人的小聲對話,接著說道:「不錯,我初次和尊主見面的時候,我們兩人正是在這個地方打了一場。」
雁涼對這件事情表現出了好奇,他不光好奇當初兩人究竟為什麼會打架,還很好奇自己究竟是如何打敗南卿的,他直到現在都不認為自己能夠打得過誰。
壓根不知道雁涼是懷揣著這樣的心思在聽故事,南卿在盯著竹枝上昔年留下的刀劍痕跡看了片刻之後,終於拎著裙擺在旁邊的木質圍欄處找了個地方坐下,理了理髮鬢軟聲道出了當年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