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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號,先兆流產,住院半個月,孩子差點沒保住……
那之前發生了什麼好像就是那個時候池清來找他簽離婚協議書,而他卻質疑池清婚內出軌。第二天池清就先兆流產了,病因是情緒波動太大。
是被他氣到差點流產了嗎?
季宴廷不敢再看下去了,更加不敢繼續細想。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原來他還讓池清吃了這麼多苦頭。
也難怪池清死活都不肯原諒他。
他微微顫抖的右手移動著滑鼠,將這封郵件刪掉了。
他呆坐在座椅上,思緒比那糾成一團的亂麻還要亂。
給池清造成了那麼多的傷害,他還有資格得到池清的原諒嗎?
當b市還是寒風凜冽的時候,南城的一月底已經開始春暖花開,十七度的溫度不冷也不熱,恰好是最怡人的溫度。
隨著孕期越來越大,池清被安排著長居在南市,直到預產期的前半個月才會回c城。
杜戚風手頭一個案子要開庭了,正月十五過後就飛回了c城,而杜鋮鋒也需要回杜氏主持大局,和杜戚風一路走了。
最後留下來的只有推了上半年所有通告的杜瑾珩。
池清的肚子已經完全遮不住了,他根本不敢出門,連運動都只能在家的健身房裡進行。偶爾會在傍晚的時候,跑到宅子後面不遠處的海岸上走一走放鬆心情。
那一天的鬧劇被他刻意的遺忘在了心底,誰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過了小半月的安生日子,池清以為會就這麼持續到他回c城為止,結果消失了半個月的季宴廷又出現了。
當季宴廷找到池清的時候,他正光腳踩著濕潤的海沙,低頭觀察揮舞著鉗子橫行霸道的螃蟹,溫軟的眉眼彎彎的,特別的好看。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出現會打破這幅美麗的畫。
從那天看到那份產檢病歷以後,季宴廷想了很多,或許池清說得對,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們已經沒有可能了。但越是刻意的遺忘,對池清的執念就越發的強烈。
他沒辦法放下池清,更沒法想像日後會有另一個人站在池清的身邊,奪走原本屬於他的池清的滿腔愛意。
他還是想要爭取一下,所以他又回到了南市。
站在池清身後,他躊躇著不敢出聲,有些害怕池清回頭來發現自己,又希望他能回頭來看見他。
在他想著乾脆在池清沒有發現他之前離開的時候,原本背對著他的人突然轉過了身。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池清,我們……能談談嗎?」
最後還是季宴廷先開了口,他語氣很平靜,但揣在兜裡的手卻緊張得出了汗。
他怕池清會拒絕他,但後者卻點頭說了聲好:「你想要談什麼?」
池清給了他機會,但他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池清等了他好半晌都沒等到他開口,傍晚的太陽已經開始沉進海平面,天際漸漸暗了下來。
池清說:「如果季先生所謂的想談談,只是在這裡和我大眼瞪小眼的話,那麼我該回去了。」
說著他真抬腳往回走。
「等等!」季宴廷一下子急了,他顧慮著池清有孕在身,沒敢去拉住他不讓他走,而是語氣之中帶上了幾分懇求:「別走。」
池清的心臟一下子停跳了一拍,他捏緊了指尖,唇線抿得死緊。
季宴廷再接再厲,「給我十五分鐘行不行?」
池清看著他,那過於卑微的祈求的目光,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他說:「只有十分鐘,麻煩季先生快一點,我還要趕著回家吃飯呢。」
十分鐘並不長,但季宴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