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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皆起身行禮後離開,顧錦瑟行禮後起身,就聽太后道:「阿澤,錦瑟,你們二位留下。」
不多時,殿內只剩太后裴顧三人,三人移步至偏殿,太后溫和地看著兩人,最後又是握著顧錦瑟手道:「錦瑟啊,你成了王妃,今後就是皇家人了,若有了委屈,就跟哀家說,哀家定當為你做主!」
不同往日,太后如今對她的關心發自肺腑,顧錦瑟笑著點頭:「多言太后關心,錦瑟記下了。」
「哀家沒什麼所求,只要你和阿澤好好的,一生相伴就足以啦。」太后說著,似有深意地看了裴顧一眼,又道,「當然,要是再生幾個小郡主,小郡王,那就最好不過了。」
顧錦瑟一噎,差點說不出話來。她下意識瞄了裴澤一眼,只見他面不改色,一雙墨目如是對著她。顧錦瑟尷尬地乾咳一聲,避過視線。
躲過了裴澤的,緊接著太后急切的眼神就看過來了,顧錦瑟一時語塞,她總不能說其實她和裴澤還沒洞房吧,只得含糊其辭地「嗯」了聲。
太后掩唇一笑,以為顧錦瑟是在害羞。
「皇祖母所盼之事,孫兒記下了。」裴澤忽而道,話是對著太后,可眼睛卻絲毫不離開顧錦瑟半分,「皇祖母定能心想事成。」
「好,阿澤能這麼說,哀家就放心了。」太后不甚滿意,看向裴澤的時候眼神都快像融化了般,滿是慈愛。
顧錦瑟略有不滿,心想昨晚也不知是誰不願意洞房,如今到誇下海口了。她忿忿看向裴澤,想要從他那裡討要說法。
她抬眸望進那雙深深的墨瞳,裴澤似笑非笑,眼神略有深意,顧錦瑟一時難猜一二,心頭不由得一跳。
離王與王妃成婚後進宮,宮中設宴慶祝,一時間,殿內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至高無上的位置,自是帝後的,太后的案幾就在帝後旁邊,往下便是妃嬪,公主,皇子……
好巧不巧,睿王裴銘正坐在顧錦瑟與裴澤對面,三人就這樣隔案相望。
裴銘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其他的公主皇子喜笑顏開,一向溫和爾雅的他,此刻周身像籠罩了一層烏雲。
知道裴銘因何心神不定,顧錦瑟心情大好,她甫一聽到皇上下旨賜婚的時候,心中喜不自勝,她不過從中小小的推了一把,這事就成了。顧錦瑟喜上眉梢,心嘆這蔣殊果真是對裴銘一往情深,做事更是雷厲風行,若非如此,這事也不會這麼順利。
前世也是相同的一日,蔣殊和太傅之子的定親禮,裴銘赴宴,蔣殊對亦是裴銘是愛到發狂的地步,明知道彼時顧錦瑟與裴銘早就定下婚事,婚期已定,正在籌備大婚,竟還是不顧一切,在裴銘杯中下了藥。然前世裴銘還沒來得及喝下那杯酒,徐晚兒生病差人去尋了裴銘,這事才未成。偏不湊巧,那杯酒杯太傅喝了去……可想而知,太傅之子看見未婚妻和自己老爹同在一床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於是,京城都知道了。不但如此,太傅知道那杯酒其實是給裴銘的時候,心中氣憤,雖娶了蔣殊,但並不待見她,反而寵愛府中的姬妾。蔣殊本就妒意極重,沒能嫁給裴銘已經讓她恨意難平,嫁給了老男人後對方竟然不理她,於是,就有了後面太傅繼夫人妒意歹毒,接連害死了太傅家中大小十幾個姬妾,就連太傅之子的,都沒放過。
蔣殊草菅人命,皇上賜毒酒一杯。
細細想來,裴銘和蔣殊也算同道中人,定國公府何辜?裴銘說殺就殺,太傅府中的姬妾何辜?蔣殊說打死就打死。二人即使臭味相投,這一世,不在一起,當真可惜。
顧錦瑟並沒做些什麼,只是堵了會兒傳信的小廝,讓裴銘喝完那杯酒,而已。
思及此,顧錦瑟笑靨如花,頭頂上的珍珠流蘇搖搖欲墜,舉杯朝裴銘頷首道:「聽聞五弟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