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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經有兩個忍不住的宮人。不過是輕啜了一聲, 皇上大手一揮, 那兩個人很快就被帶了出去,求饒聲在劃響在夜色中,最終淹沒在黑夜裡。
前車之鑑,階下人瑟瑟發抖,屏著呼吸不敢說話, 但身子止不住地顫抖,素日寬厚溫和的皇上如今露出了虎狼之皮,他的殘忍於今夜敞開於天際之下,在場的宮人們無一不是心驚肉跳。
沒有人回答,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離王的下落!
皇上睥睨階下, 眸光一閃,「你們既然不願意說,朕去問皇后, 看她願不願意說!」說罷,起身就要離去。
「皇上恕罪!此事真的與皇后娘娘無關啊!」眼看著皇上踏步就要跨過門欄離開,親眼見了皇上殘忍的一面,韓若終是忍不住,跪著向前拖了幾步,朝帝王的背影磕頭。
皇上止步,轉過身來凝著韓若。
韓若心頭一跳,按下心中的慌亂和害怕,顫抖著道:「皇后娘娘念及離王殿下未用膳,特意吩咐奴婢親自給離王殿下送去,奴婢便是在那時看到離王殿下帶著離王妃及府中下人一行離開。」
「好端端的,離王何故離開?又是誰在幫他離開?」
皇上的質問就落在頭頂上,一字一句聽得韓若頭皮發麻,她掙紮了極短的一瞬,「奴婢不知,但奴婢看見了太后身邊的老嬤嬤,其他的,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皇上聞聲,沉默了半晌後,才問:「皇后不知道離王離開了?」
「皇后娘娘用膳後就在寢殿裡休息了,奴婢回來後娘娘已經熟睡,不敢打擾娘娘休息。皇上,奴婢對天發誓,此事與皇后娘娘絕無半點幹係,望皇上明鑑!」韓若邊說邊跪著磕頭,口中一遍遍說出「與皇后無關,皇上明鑑」的話,其餘眾人見了皆紛紛效仿,伏身眾拜……
雨早就停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的冷風,無情地刮在慈寧宮上下各處,殿上的琉璃瓦錚錚作響,本就灰暗的慈寧宮看上去竟是更加陰沉了。
太后就坐在偏殿的軟塌上,單手支額看著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知道皇后如何了,皇帝會不會為難她。」太后喃喃道。皇上召見朱啟易和蔣維不久,就發現順貞門禁軍被殺,離王離宮多時,第一時間,皇上就去了坤寧宮。
老嬤嬤正在剪燭,聽到後放下了剪刀:「太后放心,老奴特意叮囑了韓若,她是個關心主子的,皇上一旦問及此事,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她會說出老奴的。」
「好,那就好。」 太后點頭,「皇帝疑心極重,只要韓若供出了你,他自會想到是哀家。」
老嬤嬤點頭,沒再說什麼,繼而拿起了剪刀對著燭心落去,燭光幽幽地跳躍了一下後,紋絲不動了。
正這時殿外一聲高喊:
「皇上駕到……」
「瞧瞧,哀家說什麼來著。」太后正心緒不寧,聽這一聲無奈一嘆。很快,她站直了身子,拿起一旁的龍頭柺杖,收斂神色,「走,去會會咱們這位,皇帝陛下。」
上一次與皇上面對面交談,是因為裴澤,這一次如是,然而兩次的因果,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太后是下定了決心的,皇帝這時候來,結果不言而喻。即便如此,太后還是帶著一絲微弱的希望。
正值壯年的皇上站在階下,龍袍金光一閃,饒是這黯淡的正殿都無法掩蓋其鋒芒,皇上恭順地向太后行了禮。
「皇帝不必多禮,這麼晚了,皇帝來哀家這慈寧宮做什麼?」太后坐在正殿上的太師椅上,濁目微闔。
聞言,皇上一聲輕笑,他抬起頭,看著太后的眼睛,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兒子一路走來想了許多,心想母后不愧是將門之女,為了給阿澤鋪路,暗中蟄伏至今。母后啊,母后,您真是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