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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銘覺得蔣殊就像個瘋子一樣,可她說的那些話像是一根刺紮在心頭,他向前走了兩步,眼底是微不可查的愕然:「你,你說什麼?」
蔣殊卻不願再說了。
裴銘一股無名火燒上來,他一把擒住蔣殊的雙肩,質問她:「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蔣殊冷冷發笑,「王爺想知道什麼,難不成,還覺得顧錦瑟會迴心轉意不成?」
裴銘幾近要咬碎了牙:「你……」
「喲,這是怎麼了?」
亭內忽而響起了其他人的聲音,裴銘眸光一沉,立刻鬆開了蔣殊,退到一邊,三人維持著微妙的距離。
走廊裡出現了兩道人影,華服裹身,裴銘看清了來人後,臉色愈發不好了。
來人是賢妃淑妃二人。
賢淑妃乜了亭內的三人一眼,將三人的神色一一望進眼中。裴銘與徐晚兒離得很近,蔣殊眼中泛紅,可看向徐晚兒,恨意十足,幾乎要將她吞入腹中。
賢淑妃都是宮裡的老人了,怎麼會不知是何情形,要不是蔣殊的聲音太大,她們二人也不會吸引至此。
二人在亭外聽了大概才悠悠走來,賢妃很「善心」地給身邊的宮女遞了個眼神,想來不久保和殿就會知曉這裡發生了什麼。
睿王素來機敏,若非蔣殊大吵大鬧,賢淑妃早就被發現了,何至於都被人聽了全須全尾。
慧貴妃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她的兒子五皇子,賢淑妃雖不喜慧貴妃,卻不得不承認,慧貴妃再不濟,也有皇子傍身,偏得五皇子還爭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中龍鳳。
這下好了,睿王名譽皆毀,堪堪兩次栽在女人手裡,頭一遭已經叫皇上不喜,這次,恐是在劫難逃……賢淑妃幸災樂禍極了,光是想著慧貴妃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就痛快不已。
賢妃道:「睿王怎麼在湖心亭?保和殿可不與御花園順路。」
裴銘擰眉,沒有說話。今晚的一切非他所願,先是蔣殊後是賢淑妃,一切都在意料之外,裴銘心中煩躁,正想著如何應對之策。
淑妃看向最外側的蔣殊,上前走了兩步,驚訝道:「哎喲喲,這位姑娘怎得眼睛這般紅腫,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蔣殊咬唇不語,淑妃沒有多問,只虛扶了她,賢妃掃過蔣殊後,又看了眼裴徐二人。
幾個人心知肚明,偏偏互不說破,淑妃在一旁對蔣殊好言相勸,賢妃則是眯著眼盯著徐晚兒和睿王二人:「想來是這梅花景緻,睿王才來這御花園賞花?」
裴銘終於回應了句:「本王私事,不勞賢妃娘娘掛心。」
賢妃倒也不生氣,目光落向裴銘身後的徐晚兒,「睿王所言極是,自是無需本宮掛心,這姑娘倒是生得別致,本宮瞧著都憐惜地緊。這臉兒生得不錯,倒是與睿王般配,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亭內是一片詭異的沉默,只隱隱聽到輕微的咬牙聲。
賢妃佯裝恍然大悟的樣子,「篤定」道:「瞧本宮這記性,這定是準睿王妃了。」說完,還瞄了一眼三人。
蔣殊剎那間臉都白了,她死咬牙關,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
裴銘竟半句解釋都無,這讓蔣殊心碎了一地,然而,當她無意間看見徐晚兒唇角微漾,全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躲在裴銘身後時,大腦已然空空如也,除了憤怒,再容不下其他。
當一個人絕望又憤怒到某一個地步時,能做出什麼事來,誰也不知道。
蔣殊怒火中燒,她心中一橫,冷不伶仃上前,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將徐晚兒撞入碧湖之中,而自己未能倖免於難,二人雙雙落湖。
「撲通」一聲巨響,湖面上薄冰盡碎,水花四濺。
賢淑妃大驚失色,叫到:「天吶,快,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