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感同身受(第1/2 頁)
國子監,在遠離諸多閣舍之處,有一片僻靜之地,這裡似是農家,有著一間茅屋。
很難想象,國子監內竟然有這樣的地方,就算在上京城也是相當難得。
茅屋前,有著一張竹桌,桌的兩邊各坐著一人。
右邊的是一個老者,他穿著簡單的粗布麻衣,頭髮花白,看之己至古稀之年,臉上也佈滿皺紋,但他的眼睛並不渾濁,反而有種歲月沉澱之感,充滿著智慧。
在老者對面的,是一個身穿淡青色長袍年紀五旬左右的男人,他身材略微發福,膚色略白,明顯是保養極好,耳垂比常人大一些。
若有相面者,一看便知這種相,是天生的官相。
二人對坐。
居右老者開口道:“身為當朝次輔日理朝政,諸事繁忙,今日竟有時間來我這裡,可真是稀奇。”
原來這對坐之人,正是當朝次輔薛懷仁。
“前來拜訪祭酒大人,不是應該的麼?”
薛懷仁聲音平和。
“常言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的來意想必祭酒大人也明白,諸解的事情,能否寬容一些,由掌學首接被貶為助教,這是不是太重了?”
“重嗎?”
祭酒淡淡道:“既然你來了,那老夫便順帶提醒你,國子監是學府,是清流之地,不容汙濁,你在其他地方如何如何,在這裡絕不允許……”
薛懷仁瞳孔微縮,他沒想到祭酒措辭竟如此嚴厲。
他明白了,懲治諸解就是在警告他。
“我這般又是為了什麼?”
思緒閃過。
薛懷仁開口道:“還不是為了大康,為了陛下嗎?”
“你為了什麼老夫不管,你己經不是曾經那個掌學博士,老夫也管不著,但想要汙濁學府,就是不行。”
“您不要忘了,您曾經可是太傅,是帝師!”
薛懷仁的聲音提高。
“您如此維護那關寧,這妥當嗎?”
“維護?”
“老夫只看中德行才學,並無他意。”
祭酒低沉道:“若說維護,老夫倒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對你那孫子薛建中幾番容忍,希望你回去能告知他收斂一些,別惹出了事端,到時不可收場。”
“不可收場?”
薛懷仁自知此番到來,難得效果,也有了怨氣。
“在這上京城,就沒有我薛家人不可收場的時候。”
“首輔年長不問朝政,內閣盡由你掌握又深得聖上信任,使得你難免沾染一些狂傲之氣。”
祭酒低沉道:“曾經那個賢良躬親的掌學博士哪去了,為何會變成這般?”
薛懷仁面色微變,冷聲道:“我只是順應時勢,倒是您要多注意,別步了太保後塵。”
“三公皆為帝師,太師,太傅,太保,您應該是聖上最親近的人,卻……您自求多福吧。”
薛懷仁起身,一甩衣袍便首接離開。
而坐在竹桌前的祭酒,神色複雜,似在追憶著什麼……
同一時間,在一個靜謐的廳堂,也在進行著一場特殊的議事。
其中還有幾張熟臉,兵部左侍郎鄧丘,都察院右都御史吳清昆,兵部尚書徐長英也在其中。
很顯然,這是一次雪黨的聚集。
“鄧大人,那關寧果真透過了八門會考?”
有一人問道。
這也是在場不少人的疑問。
“確實如此。”
“可存有舞弊或其他情況?”
“應該是沒有。”
鄧丘低沉道:“考核全程都在嚴密監視之下,不可能舞弊,我們很可能被騙了,那關寧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