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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無證據是謝謙所為,可此人是跟蹤謝謙幾日, 在向他們復命之後的第二日就喪了命。
趙羽舒因此十分篤定這人就是因此事才丟了姓名。
謝謙此舉無異於是當眾挑釁他們, 可偏偏他與周裕還對他毫無辦法。
謝謙此人行事定是十分謹慎, 這種事斷不會親自動手, 若是抓了他手下的人,也極大可能不會供出謝謙,反而趙羽舒還可能被他反咬一口。
趙羽舒心道,對付謝謙,還是需三思而後行。
他也再不想看到有人因此而白白喪命。
周裕手下之人被凌虐至死, 他如今也是怒目切齒, 氣血上湧,衝動之下便想立刻衝到謝謙府上,讓他以命相抵。
趙羽舒知他心情,可還是把他攔住:「冷靜, 別衝動。」
周裕怒火衝天,青筋暴起,雙眼都是血紅,牙齒咬得『格格』地響:「你讓我如何冷靜?他這麼囂張,隨意地濫殺無辜, 更何況還是我相處多年的兄弟, 我怎麼能不去為他討個說法?」
趙羽舒聲音更冷:「你先下去了他府上找到他又如何?當面質問他是不是兇手嗎?這種事他又怎麼會親自動手,更何況,即便是他做的,你有什麼證據嗎?他難道會乖乖認下這罪名嗎?他官職高過你, 若是去陛下面前參你一本,隨便給你安個罪名,你能如何反抗?你現在一時衝動之下做的決定,日後定會後悔。你今日前去,無異於是白白搭上自己的前程,到時候不說你,就連你爹也有可能受此牽連。」
聽到趙羽舒如此勸導,周裕的呼吸稍稍平和了點,似乎冷靜了些。
趙羽舒繼續道:「你如今一時衝動之下做出的決定,能保證日後不會後悔嗎?若白白搭上你的一條命,謝謙卻毫髮無損,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許久之後,周裕才虛虛地嘆了口氣,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走,無奈道:「是,你說得對,我不能白白搭上我的命,對付他要從長計議才是。」
「對。」
昨日活生生的一個人,向他們匯報訊息,今日卻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首,僵硬地躺在地上,手指都少了幾根,臉上身上都是血肉模糊,想必死前一定是受了極大的折磨,趙羽舒也不是無動於衷。
他難以想像謝謙為何會如此用到這樣的手段。
他也曾瞭解過謝謙的一些過往經歷,聽聞他是出身貧寒,靠著寒窗苦讀才改變了命運,一步一步往上爬,才有瞭如今這番成就。
趙羽舒以為越是這樣的人才越是能做個好官,因為他深知百姓疾苦,能夠以己度人,可謝謙卻並不是如此。
他甚至還可能與這些害得無數普通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地下錢莊有關係,他沒有成為為百姓發聲之人,反而成了剝削百姓的人。
謝謙必定已從此人身上問出了關於他與周裕的資訊,今日的舉動是明明白白地向他們挑釁。
趙羽舒想到了三日後的冬季圍獵,以謝謙的手段,一定會尋個機會向他與周裕下手。
「三日後的冬季圍獵一定要小心。」
周裕:「為何?」
「謝謙也會去,以他性格,我擔心他會對你我下手,可能早已設下了埋伏。」
「當日陛下與眾多官大臣員在場,他難道會囂張到如此地步?」
「我們無害人之心,但卻要有防人之心。雖說是皇家圍場,可其中密密都是林木,擋人視線,地形也較為複雜,若是在偏僻處埋伏了人馬,又或是派個人『誤傷』你我,都是極容易的事。」
「那我們怎麼辦?稱病不去了?」
趙羽舒搖頭:「不,去還是要去的。」
遇事退縮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想起那日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