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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知道程放很在意這件事,所以從來沒有去問過,對明杏而言,她認為,父輩的事,也不應該牽扯到子女身上。
但她真的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嚴重的罪。
「應該是起了衝突,過失殺人吧,反正判了十年。」
江安語那時候在讀初中,也才十幾歲,哪裡知道那麼多,都是聽身邊的長輩在談論,連她都聽了很多不好的話,更何況處在風暴中心的程放。
家裡人都悄悄的和江安語說,讓她離程放遠點,有多遠離多遠。
但江安語也一直認為,程放父親的事,並不能將過錯施加於程放身上。
所以家裡人說的那些話,她並沒有聽進去。
「明老師,我知道在背後說別人的事不好,不好意思。」
江安語很勉強的笑了笑,說:「只是程放他現在還在棠裡,可能和這個有關吧。」
「謝謝,我知道了。」明杏點點頭,沒再多說,轉身離開了。
三天過去,明杏真的按捺不住了。
她這幾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睡覺一晚上要醒來五六次,哪怕房間開著空調暖氣,還是手腳冰冷到不行。
又收不到任何關於程放的訊息。
她覺得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巨大的繭蛹中,閉塞了一切與他有關的訊息,縱使她努力的想扒開一條縫去了解,卻始終沒有辦法。
明杏還是決定去棠裡一趟。
年前年後的這段時間,票都不太好買,翻了個遍,能買到最早的票也是三天後了。
她簡單的把東西收拾了下。
從房間出來,卻正看見爸媽坐在沙發上。
章淑華臉色不對,看著明杏,唇角緊抿,張了張口,眼神冷的可怕。
明杏心裡咯噔一下。
她一聲「媽」停在嘴邊,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下,站在原地,一時竟連腳都抬不起來。
這種被冷視到心底發麻的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上一次這樣,還是藏了沒考好的試卷被媽媽發現的時候。
「明杏,過來坐。」章淑華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過來。
明杏忐忑的走了過去,慢慢坐下。
「二十歲的人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你自己心裡也有數,我以為,不用我多說。」
章淑華這樣教育人的語氣一出來,明杏下意識揪緊了衣服,一時間都不敢看過去。
「所以你都瞞了我們什麼?」章淑華盯著她問道。
這話分不清她是真的知道了,還是隻是在詐她,明杏腦子轉了好幾個彎,一時間人都懵了。
但她接著在想,她和程放的事,遲早都要說的,那現在告訴爸媽,也就是早一點面對而已。
她堅信,程放很好,她好好的和爸媽解釋清楚,他們會理解的。
見明杏不回答,旁邊明譯冷著臉似乎坐不住了,章淑華見狀,伸手把人攔住,搶先開了口。
「前些日子你爸還在和我說,你這麼大的人了,談戀愛也就談戀愛,我們做父母的,不幹預這個。」
章淑華臉色凝重,頓了頓,才語氣更加沉重的繼續道:「可一個父親是殺人犯還判了邢的人,這——」
明杏聽到這裡,眼裡漸漸震驚,在心裡不由反覆的回想,爸媽為什麼會知道這個。
連她都是才知道的,爸媽為什麼會知道?
「我先說了,我們家,不允許。」
先不說人怎麼樣,優不優秀,有一個這樣的家庭,就是侵犯了原則上的問題。
以後三代都要背著這個臭名頭的,直系親屬甚至連考公連政審都過不了。
而且這樣家庭裡出來的孩子,多的是陰暗面裡的心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