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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拉仇恨的功底,姚纓想給壽陽公主鼓個掌。
甫一進門,就往她身上招了不少火力。
「是不是中毒,還是等太醫來了再看,如今不宜妄下結論。」
姚纓早有防備,事先調了幾名太醫到蘅蕪殿,謝太醫距東暖閣最近,提著藥箱趕到的也快。
一進屋,全都是女人,齊刷刷掃向他,謝太醫只覺渾身僵硬,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腳。
好在,這些貴人們都知道避嫌,有外男在,紛紛讓開道讓他過到榻邊給顧夫人診治。
平躺在榻上的顧夫人呼吸微急,胸脯一起一伏,喘息聲較重,似是憋得厲害。
謝太醫往後退了一步,從藥箱裡拿出一個中指長的小瓷瓶,交給守在一旁的宮人,讓她放到顧夫人的鼻尖,再把顧夫人扶坐起來,用引枕靠著,適當鬆鬆領口,幫她順順呼吸。
宮人這樣做過以後,顧夫人呼吸明顯順暢了不少,唇上的烏色也漸漸消退,有了點紅。
看到這裡,有命婦驚道:「顧夫人這是患的喘疾?可比我在家中看到的,要嚴重許多。」
謝太醫耐心解釋:「因著病因不同,這喘疾表現出的症狀也各有不同,跟個人體質亦有關,有的輕,有的重,沒個定論。」
「那麼,太醫說說,顧夫人發病的起因是何?」好一會沒作聲的壽陽公主突然開口。
謝太醫恭謹道:「那就要看看顧夫人之前都吃了些什麼?或者碰了什麼會讓人她發病的物件?」
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太子妃。
容慧腦子轉的快,早有猜想,已經去到膳房審問了一番,把準備湯羹的廚子領了過來。
廚子是個三四十歲的婦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見一群穿金戴銀,貴氣滿滿的女人直勾勾盯著她,嚇得兩股戰戰,腿軟得撲一聲就跪了下去。
「奴婢,奴婢按著宮裡的養顏方子來做的,桃膠紅棗雪燕皂角米,還放了些冰糖調口感,別的,真就沒了。」
這時,從顧夫人發病到現在一直保持沉默的許夫人站出來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之前確有聽聞顧夫人好像對皂角米有些牴觸,今日幾樣混在一起,又燉得濃稠,怕是沒能認出來。」
皂角米?
姚纓頓時恍然,她偏就落下這一種忘了說,不想好巧不巧就出事了。
聽到這話的謝太醫似乎也預設了許夫人的說辭,儘量中肯道:「顧夫人現下不宜挪動,還是讓她好好靜養,臣過會兒再來複診。」
姚纓頷首:「有勞太醫了。」
一個眼神示意,玲瓏就緊隨謝太醫出了屋。
壽陽公主又是一聲嘖,像是有點失望:「既知自己不能吃,就該更注意些。」
說罷,她隨手招來一個宮人:「你去前頭,跟顧閣老通傳一聲,就說他夫人身子不適,怕是要留在宮裡過夜了。」
宮人沒敢直接應下,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太子妃。
姚纓面容和煦:「你去吧,就按公主說的。」
壽陽公主滿意一笑,拍了拍手,頗有點喧賓奪主:「聽聞今日宴上擺的是古董羹,我久在西北,最欠的就是這,你們也別磨蹭了,趕緊地都過去吧。」
眾女見沒戲唱了,也無心久待,一個個別過太子妃和公主,便陸續離開屋子。
楊夫人使了些勁扯走愣著不動的女兒,還不到硬碰硬的時候,就別犟了。
平郡王妃在姚纓的示意下也先一步出屋,反倒壽陽公主有意等著姚纓,等屋裡的人退了個乾淨,她方才挽起了姚纓胳膊,親親熱熱道:「早就聽聞侄媳婦是個玲瓏人物,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太子爺從小眼光就高,這回娶妻,竟也是沒有看走眼。」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