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鱗半爪的震撼(第1/2 頁)
羅蘭聞言暗笑。
古代精靈的文明是部落水準。
拋開魔法不論,能有多成熟?
甲骨文就不同了。
拋開魔法不論,它可不知高了多少。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好比較,於是羅蘭轉而說道:“‘意義’的顯現,在於我們的心靈之間。
瑪那本來就是一種靈性的力量,只有我們深入學習和理解了意義,才能把甲骨文的魔法發揚光大!”
這其實就是“最終解釋權歸於羅蘭”的魔法原理。
對於這一點,他是極其敏感和關注的。
羅蘭對賽里斯語體系的發展早有規劃,就是甲骨文、金文、篆書、隸書、楷書,從繁到簡的固有路線。
一路“推演”至現代所用的簡體字,行文也變成白話文,這是完全可知的。
但當中要穿插些什麼,還有對應的魔法化將會以何種模樣來呈現。
這一點,就連他自己都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歷史文化的土壤越豐厚,根基就越紮實,也越容易茁壯成長。
為此,羅蘭感言道:“迄今為止,我最主要的成就還是樹立(搬運)了甲骨文字型系,以及編撰了字典。
既然下一步的側重點在卜辭和記事刻辭的擬造上,把賽里斯語的發展從字、詞‘推演’到句、篇,增益其敘事、記錄功能,那麼提供(搬運)一些新的資料就必不可少了。”
“什麼資料?”
眾人有些好奇。
這就屬於歷史文化的範疇了。
羅蘭心中默默斟酌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以比較有意思的《甲骨文合集》10405號甲骨為例,正面第4段就有一起文字記載的最早車禍,依循著這樣的格式。
(10405)癸巳卜,?(殼)貞:“旬亡(無)(咎)”。王佔曰:“乃茲亦有祟”。若偁(稱)。甲午,王往逐兕,小臣甾車(原文字,這個車簡直就像是畫上去的,車軸還斷了)馬硪(?丐)王軎(這個車翻了,栩栩如生),子央亦墜。
至於“可能”是這件事情後續的記錄:
(6051)乙未卜,賓貞,令永途子央於南。
(3018)丙申卜,貞,翌丁酉用子央歲於丁。
除此之外,就是類似“一月,乙卯,媚子寅入,宜羌十”當中的“宜羌”,也不好直接照搬。
《說文解字》:羌,西戎牧羊人也,從人從羊,羊亦聲。
在商人眼中,這種異族大抵上就跟獸人族當中的羊頭人差不多。
羅蘭的打算,是系統性的搬運工程中,儘量不要直接跳過一些古意,進入到後世的多種解釋。
寧可給它來個移花接木,借雞生蛋,甚至直接硬搬,也要把歷史發展的脈絡顯現出來。
這樣的話,很多詞彙和意義才能很好的移植到這個陌生世界的土地上,也才能夠在多番演變之後,仍然能夠被識別和接受。
談及這些瑣碎的東西,不厭其煩的尋章摘句,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是有的。
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在21歲(劃重點)的時候寫的一篇論文《論印歐系語言母音的原始系統》就總結了有關母音系統的發現,從而使得結構主義思想與語言學的密切關聯漸而興盛起來。
語言系統當中包含著語音、語法、和詞彙系統,孤立各個部分進行研究是毫無意義的。
這還僅僅只是從語言本身的領域去解構,如果把結構主義所構建的系統擴大到一個古老而繁盛的文明,其延綿幾千年不絕,語言紮根於其歷史文化之中的方方面面,根系早已無限之發達,那麼幾乎就可以這樣斷定,那個語言,就是文明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