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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事想來只能在這處宅院裡頭辦了……」
還未待沈肅容說完,霜澶便抬手捧過沈肅容的面頰,「這些你不說,我也是知曉的,你莫擔心我,我都是可以的。」他的處境如何艱難,或許從前不知,但眼下她是最清楚不過的,她如何忍心再在這事上頭教他難做呢。
「我是恐委屈了你。」
霜澶聞言,連忙道,「我不委屈啊,只要咱們在一塊,在沈府還是在宅院,哪怕是鄉下西渚,在哪裡都沒關係的。」
沈肅容復回摟住霜澶,將腦袋垂在她的肩頭,只無聲得摩挲著她那一頭烏髮,一室靜謐……
沈肅容這日並未於宅院裡頭留宿,只說沈府裡還有好些事,霜澶知曉他才從觀裡出來便先來了這處,陪著她玩鬧了好半天,沈府裡想來也是有好些要緊事的,自然也不會去強留,只告知他萬事務必小心。
這日晌午,霜澶正著了大氅於廊下發呆,斂秋在屋內擺弄著地籠,沈肅容不過才走了日,心下便已然是遏不住的思念了,也不知他眼下在沈府好是不好,柳氏的事情他查得怎麼樣了……
正心下恍惚時,便見著青徊從院外跑了進來,三兩步便到跟前,「姐姐快去外頭瞧瞧罷!出了好大的事!」
霜澶一驚,隨即站起身,急切道,「是什麼事?」
「我也鬧不清楚,姐姐去瞧罷!」
霜澶聞言,一手提了大氅的衣擺便向外頭奔去,她不知是什麼事,可別是沈肅容出了事才好!
不想到了宅院門口,那頭簇擁著好些個露膀子的英武男子,門口竟擺著好幾口漆紅箱子,霜澶數了數,足足十六口。
那幾個男子忍不住編排道,「姑娘,咱們受人之託將東西扛來,可這管事的不讓咱們進去,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霜一時愕然,向一旁的沈遠瞧去,「這是怎麼一回事?」
沈遠卻抬眼朝不遠處瞧去,霜澶順著沈遠的視線,那頭竟還停著一輛馬車,霜澶隨即下了臺階,向那馬車去走去,待走近了一瞧,竟是顧寅。
霜澶面上一喜,「顧寅——」
顧寅隨即跳下馬車,至霜澶跟前,面上也是言笑晏晏,「姑娘近來可好。」
霜澶只道她一切都好,「只那幾口箱子是你差人送來的?」
「是我家公子,知曉了姑娘好事將近,這是給姑娘預備的。」
霜澶一時瞠目結舌,「這——這般貴重!我如何受得起!」
那顧寅聞言,咧嘴一笑,「公子說了,那是他早先應下姑娘的傍身錢,姑娘自然受得起。」
霜澶還想推脫,不想顧寅卻道,「姑娘莫推辭,倘或姑娘不收,我回去見了公子怕也是要被怪罪的。」
霜澶思忖良久,才鄭重向顧寅福了禮,「待回去了,還得勞你替我向顧公子謝恩。」
顧寅隨即應下,原好似還想說什麼,抬了眉眼瞧見霜澶後頭有人跟了上來,遂閉了口,繼而轉身跳上馬車,「姑娘回罷,我這處也要回了的。」
霜澶忙退開一步,目視著顧寅揚了馬鞭,駕著馬車嗒嗒得走了。
青徊行至霜澶身側,「姐姐,這人好生眼熟,不就是那日在瀘山院與你一道站在廊下之人麼?竟送了這般重的禮,是咱們公子的好友麼?」
「是顧公子差人送來的。」
「怎的送了十六箱之多?莫不是給姐姐的嫁妝?」
霜澶聞言,心下險些吐出一口血來,只道這青徊旁的本事不見,這噎人功夫倒是漸長,霜澶即刻便想出言駁去,可話到嘴邊,驀得又好似說不出口了……
那漆紅的大箱子,還剛好是十六口,霜澶這才後知後覺得意識到……這落在旁人眼裡,可不就是嫁妝麼?
霜澶面上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