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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終究是拼了性命救了她。
霜澶緩緩抬起手,輕輕扶住沈肅容的手臂,搖晃了兩下,低聲呢喃道,「你說的我都記下了,再沒有下回了,你莫要生氣了罷。」只對於那從前的潰爛之事閉口不提。
沈肅容又如何不知霜澶眼下的小心討好都是假的,她只是怕教他難堪,做錯事的是他,伏小做低的人卻是她……
只是,他卻深諳這份心意無法自拔,甚至,猶覺不夠!
是了,他想要的絕不僅止於此!
沈肅容驀得抬了眼眸,復與霜澶對視,那眸中的滾燙好似都要將霜澶灼到一般,霜澶竟心下慌張,隨即便要躲開眼神去,沈肅容哪裡容得了她且戰且退,一手抄起她的腰肢,好似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另一手從霜澶的身後捧住她的頭,霜澶霎時連動彈都不能,雖不曾弄疼她,可這般大的氣力,當真是駭人。
正當霜澶心神恍惚之時,沈肅容彎下揹來,徑直便將唇瓣覆在了霜澶的唇上,不同於不久前的點到為止,更不同於那日瀘山院的蜻蜓點水,沈肅容好似不滿足於那柔軟的唇瓣,隨即又順著霜澶微張的檀口,輕易撬開了霜澶的舌關,半點商量的餘地都不曾有便已然長驅直入。
霜澶只覺腦中被灌了鉛水一般,已然木了,半點子醜寅卯都不得思量,周圍的一切好似已然霧去,只留一河一岸,岸邊的夜風繞著二人圍轉,又向著一旁的河水拂去,驚起陣陣波瀾,晃動了河面星星點點的荷花燈,燈上燭火熠熠,水面波光粼粼。
良久,沈肅容驀得鬆開了霜澶的唇瓣,手上卻微松,順勢將腦袋落在霜澶的肩上,一手撫著她身後猶如上好黑緞一般的長髮,輕聲呢喃道。
「細麼……你可願意……我……」
他向來運籌帷幄機關算盡,隻眼下沈肅容心下心慌繚亂,不知是愧作還是羞赫,他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哆哆嗦嗦得收緊了手臂,將霜澶摟得更緊一些。
半晌,沈肅容連句囫圇話都不曾說出口,霜澶卻抬起手,輕撫在沈肅容的後背,似寬慰,似回應,只喃喃道。
「瑾懷,我願意的……」
這一句好似將沈肅容一身的盔甲都卸了下來,他心下一驚,隨即拉開身子,不可置信得直直得看下霜澶,好似要將她看穿,生怕他聽錯了,卻連再問一遍「當真?」都不敢。
他更怕他的細麼反悔了……
月影濯濯,甫著河面水波粼粼,沈肅容已然手足無措,只得復垂下頭加深了先頭的那個吻……
沈遠與青徊原就跟的遠,眼下見狀,早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良久,見得沈肅容拉著霜澶的手從河岸邊上得岸來尋人,才姍姍冒頭。
現下,大庭廣眾之下,霜澶雖面上還是不住得羞赫,只沈肅容的手卻是再不肯輕易鬆開的,二人一路走著,似是瞧著街邊的光景,又似是在瞧天上那明月。
沈肅容暗嘆,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只我見卿卿猶若那朗月入懷,卿卿見我可似青山?
……
時辰漸晚,沈肅容原想帶霜澶去用些吃食,霜澶卻心血來潮,只道從前顧長安帶她去抱月閣用過吃食,那裡頭的點心好吃,飯食亦是好吃的。
沈肅容聞言,深深看了霜澶一眼,遂撇了嘴角,輕聲道。
「都依你。」
四人便上了馬車往抱月閣去了,一路上沈肅容都不曾鬆開霜澶的手,霜澶的一雙柔荑,好似是上好的羊脂一般,細膩柔軟,教人揉捏著便已然能上癮的了。
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到了地方。
二人下車,因著是晚間,抱月閣已然是熱鬧非凡,那歡笑聲靡靡琴聲從四處傳來,教人輕易便能想到那軟玉香枕上頭去。
霜澶這才後知後覺得想起,從前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