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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澶忙輕撫青徊的背,安慰道,「你莫怕,這事可教咱們公子知曉了?」
「公子已然知曉了的,只還未找著人……」
霜澶眼波流轉,心下惴惴不安,面上卻半點不敢露,青徊原年歲便小,倘或她都穩不住,青徊更要慌張了的。
遂只得將青徊摟入懷中,硬著頭皮安慰,「公子既知曉了便會想法子尋的,說不定不日便教尋到了的。」
話雖如此,和燕歸做事一向穩妥,斷然沒有不辭而別的道理,霜澶心下忐忑,不過既沈肅容已然知曉,便只能寄希望於他了…
二人這般相擁,少時,青徊便不安分了起來,原教霜澶給摟住的,順勢便窩在霜澶的胸口好一陣磨蹭,青徊才剛從外頭進來,鼻頭冰涼,只從霜澶汲取暖氣,霜澶失笑,倒也隨她。
半晌,霜澶遷思回慮,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咱們公子,眼下在府內一切可都安好?」
青徊聞言,從霜澶的胸口將腦袋探出來,眨巴了眼睛,似笑非笑道,「咱們公子自然一切都好,只姐姐眼下是有了春愁,思念夫郎了麼?」
驀得教青徊點破,霜澶只覺從頭至腳羞煞了個頭頂,支吾道,「你莫要胡說。」
二人一陣嬉笑打鬧,穿過屋門,於屋外的日長一線中破開了一道口子,教那天上那日頭穿過了涼風,越過了霧瀲,兀自便暖了心神。
有青徊一道說笑,霜澶便覺日子也不是那麼難過了,只沈肅容的果子點心的卻再也沒有送來過,霜澶心下略不安,卻也不敢追著沈遠去問。
……
這般又過了幾天,這日林寒洞肅,霜澶正與青徊一道在屋裡。
因著天冷,青徊正在做夾襖,霜澶在一旁看著青徊落針,面上訕訕,心下暗道自己無能,青徊年歲小,針線活已然是有模有樣的了……
正這時,外頭有女使來叩門,只道公子回來了。
公子?哪位公子?霜澶驀得都未及有應,待楞了半晌才意識到,是沈肅容來了!
霜澶一時喜出望外,與青徊對視,少頃,笑逐顏開得丟下青徊推開門往外跑去,驟然出屋,外頭的寒氣教霜澶吐出的氣息瞬間成了白霧,霜澶卻半點不覺冷,心下潺熱,只道這九曲迴廊為何這般長,這宅院為何這般大,那身上頭的裘衣披風因著霜澶的奔跑而被帶起衣擺,披風原就重,現下已然不是最保暖的所在,而是攔著她見他的阻礙。
霜澶一路不停得奔著,待堪堪要至前院時,猝然停住了腳步,何為近鄉情更怯,霜澶眼下才知曉,才剛只道想他,可這人就在外頭不遠處時,心下竟莫名忸怩。
想罷,遂迴轉了身,復朝內院走去,初初是慢慢得走,後來腳步加快,只恨她先頭昏了頭,這般急不可耐當真是沒臉,腳步不停,只往內院去。
不過才繞過兩個迴廊,便聽到後頭有腳步聲跟了上來,霜澶心下有鬼,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那屋裡頭,隨即拎起裙擺,頭都不敢回,不管不顧得朝內院奔去。
那身後的腳步聲竟隨即跟了上來,腳步沉穩,想來步子極大,不過三兩步便要追上來。
霜澶心下莫名緊張,腳步已然趔趄,正要下迴廊,不想才剛要下階梯,那後頭的人竟從一旁跳下迴廊抄了近道,驟然便攔在了霜澶的面前。
霜澶怔楞,不知是因著前頭慌張跑了好些路,還是眼下被嚇了一跳,面色慘白,少時,才看清來人的眉眼,正是沈肅容。
只沈肅容面色竟也不好看,微微喘了氣息,唇瓣乾涸,眉頭輕蹙,明明身上頭也罩了披風,可睫毛上竟還沾了一層霧白的水珠。
少頃,沈肅容面色漸凝,才聽得他輕啟薄唇,似有不愉道,「我來,你竟不想見麼。」
周圍的小廝女使不知何時已然都退了下去,沈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