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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小乙聞言沉默不語,季應星又接道:“你還要耗著一輩子不成?他在燕京怎麼樣,我可是見到了,日日笙歌快活的很!”
越小乙垂眸,咬著嘴唇不說話。半響,才問道:“項提司他,過得好麼?”
“呵,怎麼不好,燕京有的是姑娘瞎了眼喜歡他。”
越小乙想起項嬰心中難過,但是又覺得若是他能喜歡別的姑娘也是好事。反正,再沒有可能了。
季應星嘴毒心軟,見她那個樣子不由得說道:“哼……罷了,我騙你的。就他那個臭脾氣,除了你誰能抗的下來!”
“應星,其實我都明白的,前塵往事,輕如鴻毛。”
第18章 四面邊聲連角起
越小乙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想項嬰,畢竟邊關局勢混亂,赫古達一直對北疆虎視眈眈。每次打仗,都要想著怎麼樣去贏,怎麼樣能有更少的傷亡。想念,不過是疲憊至極時腦海浮現的影子,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她,從不敢去抓住那個念頭。
北地苦寒,入冬之後很快就下了一場大雪,天寒地凍,軍營又到了一年之中最難熬的季節。軍營中雖有棉衣柴火,但往往也只是讓將士們不會凍出毛病罷了。越小乙在帳中批註軍事記錄批了一下午,只覺得自己手已經無法寫字了,放下筆來打算出去乾點活暖暖身子。越小乙一起來只覺得腿都好像凍得沒有知覺了,緊了緊披風,走出帳外。
一出去沒走幾步就見到季應星在巡查將士們的情況,見到越小乙便向她走來。
“應星”越小乙說話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情況怎麼樣?”
“還可以,今年雪下得早,只要挺上幾日今年過冬的供給差不多也就送到了。”季應星說罷打量了她一下,道:“這麼冷的天你沒事往外跑做什麼?”
“我坐了一下午,出來走走暖暖身子。”
季應星聞言皺眉,“暖身子在屋裡走兩圈不就得了,瞧你都凍成什麼德行了?”
“我出來走走,順便巡查一下晚上值班的崗哨。”越小乙說完看了看季應星一年四季拿在手上的扇子,忍不住問道:“應星你都不冷麼?”
季應星順著她的目光看想自己手中摺扇,白她一眼:“誰說扇子只能用來扇涼了?”說罷冷哼一聲走開了。
兩日後天還未亮,越小乙剛剛起身,忽然有人來報:“越將軍,赫古達昨夜連夜沿遼河右岸疾走,在邊界安營,現已帶人殺到城外。”越小乙聞言連忙召集將士迎戰。
越小乙領兵過去,此時天剛剛亮,冬寒凜冽,呵氣成雲。守城士兵本就疲憊不堪,赫古達連夜襲來更是讓他們難以應對。越小乙策馬當先,一邊殺敵一邊觀察局勢,只見赫古達手下全都士氣高昂,絲毫不見連夜趕路的困頓。越小乙這些年箭術早已爐火純青,摸出三支箭射出,敵方三名士兵立時倒下。不多時,敵方又接連倒下一排。
赫古達見狀反而一笑:“哈哈,仁武將軍,我來會你!”說罷提刀而上,欺近越小乙身前,一刀劈下。
越小乙見他前來,拔出佩劍往身前一擋。兩相僵持。越小乙力氣稍遜,肩傷舊傷隱隱作痛,刀劍膠著著往越小乙身前壓來。
赫古達挑眉一笑“越小乙,又見面了。”說著視線往她肩上傷處一掃,一下子想起越小乙上次拼著肩膀中刀卻不躲開反而在自己劃傷的腹部。
越小乙見狀也不硬拼,右腳離開馬鐙在馬上側身閃過順勢從右下方向赫古達刺去。赫古達收刀上挑。兩人這般過了幾十招,越小乙傷口早就裂開,偏偏兩人全力一戰,鮮血染紅了肩頭。
赫古達見狀刀勢更加凌厲,卻見越小乙仍是面無表情眉頭都不皺一下,絲毫不在乎身上傷勢。
“大燕的女子,都像你這般硬氣麼?”
越小乙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