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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沈諭身上一個香囊都不帶,現在恨不得帶四五個,好好祛祛身上的海腥味兒。
把自己搞乾淨了,再買一匹馬,日夜兼程的往靈縣趕,到了靈煙閣,白憶還嫌她慢,這讓沈諭真是委屈。
「就因為這些?」白憶聽了沈諭的解釋,很是震驚。
「我覺得吧,墨大哥本來就想回晉州,只不過再跟廣元門撇清關係之前,順水推舟幫了我。」沈諭想了想,說道,「這幾天我們也沒少聊天,除此之外,我覺得,墨大哥的師父對他影響也很是深刻。」
說到這,沈諭很是感慨,「墨大哥一身高強本領源自他師父。他從小無父無母,少年時有幸遇見他師父,想必他師父在他生命中是個極其重要的角色吧。他師父的教誨他一定如聽聖諭。也許救我,衣錦還鄉,救助鄉民,才是符合他本心的事。」
說了這麼多,沈諭頓了頓,她發現不知何時,白憶突然有些出神了。
「白憶?」沈諭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白憶回過神來,「聽著呢,只不過,我也想起了我師父。」
「你師父?」沈諭有些意外,「沒聽你說過呢。」
白憶笑了笑,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對沈諭說:「你趕緊給易玄清寫一封回信過去,他已經問了兩次了。」
沈諭心一動,她瞭解易玄清,他問了自己兩次,想必一定是把情況告知姜沂了。
看來她不僅要給易玄清修書一封呢,姜沂那,也得寫一封。
易玄清收到了沈諭的信件,得知她沒什麼事放下了心,又按照她的要求把另一封信加急送到姜沂手裡。
這次喬瑾給姜沂送信的時候,姜沂一開啟信件,就朝喬瑾揮了揮手,「去吧,沒你事了。」
喬瑾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不是吧姜沂,有了媳婦忘了娘。我給你這山莊當老媽子這麼長時間,怎麼這就趕人了呢。」
「你都說了,媳婦,怎麼,我倆的信你也要看?」姜沂心情不錯,難得地跟喬瑾打趣起來。
喬瑾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駁的啞口無言,站起來就走了,「誰稀罕!小情侶了不起啊?」
見字如面,展信佳——沈諭一貫的開場白。
姜沂讀著讀著,嘴角都不自覺地上揚。
沈諭先報了平安,然後又幽默地寫道:「本來想著出海捕魚,魚沒抓到,自己成了魚。在海里醃了好久,一身魚腥味。」
姜沂大概能明白,她這是出海執行任務去了,至於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化險為夷的,沈諭沒說,姜沂也沒打算問。
她平安就好。姜沂放下信,彎身拉開一個抽屜,鄭重的把沈諭這封信放進去,又細心地鎖好。抽屜裡面放著的,還有沈諭送給她的許多物品:飾品,畫作,小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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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泗成商會展開了對千雲山莊的報復,明裡暗裡,處處針對,在商界掀起一股腥風血雨。
沈諭回到靈煙閣,沒休整幾天,就參與了這次報復行動,又開始沒日沒夜地忙活起來。
七月末的一天,白憶不知道哪裡來的閒情逸緻,竟然拉著沈諭跑去了靈縣外城的一座小山上,美其名曰賞美景納涼。
沈諭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姑奶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跟著去了,畢竟,誰也拗不過她。
山上林蔭遮蔽,四面涼風吹來,很是解暑。
兩個人穿的隨意,也沒帶什麼隨從,在山道里走著,談天說地,很是輕鬆快活。
走到一處樹林時,周圍靜謐了不少,唯有不時響起的鳥鳴聲清晰可聞。
白憶看了沈諭一眼,冷不丁說了一句,「我帶你見見我師父吧。」
「行啊。」沈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