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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走進去前,笑著搖了搖頭,對江裴涼道:「看他們,都多大了,還這麼小孩子心性。」
江裴涼神色微動,應了聲,就先進了更衣室。
在外頭,江一朝穿著人字拖,不知為何就是看江堰很不爽,又問:「你在幹嘛?」
「我?」江堰正在一本正經地翻揀中,「選蛋。」
眾所周知,來溫泉就是要吃蛋,而且要吃八個,這樣,才是真的養生!
「不是吧?」江一朝笑了,又要開始嘲諷:「你是組團旅遊的大嬸嗎?」
「有時候我真的很懷念你從前沉默寡言的樣子。」江淼在一旁涼涼道:「你覺得你拿著勾茨粉比他高貴多少嗎?」
江一朝嘖了一聲,「你別老說我,你也說說他啊!」
「有時,一個富有詩意的行為就是用書名來形容一個人。」江堰選好蛋,拎著,沒走,站在原地對江一朝這麼說,「那麼現在我要用一本書來形容你了。」
江一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什麼書?」
江堰說:「了不起的艾茨比。」
江一朝:「……」
江淼:「……」
他說完,提著蛋走了。
大堂內頓時一片寂靜。
江一朝和江淼默契地對視一眼,又默契地低下了頭,繼續挑揀著手上的東西,五分鐘後,江一朝才突然抬頭,用一種試探性的、不確定的小心語氣低聲問道:「其實是蓋茨比吧?」
江淼:「?」
媽的,再這樣下去她就要懷疑江一朝讀的哈佛是哈爾濱佛學院了。
江堰換完衣服,提著蛋往裡頭走的時候,一開啟門,就瞧見水汽繚繞的溫泉池中,江裴涼線條優美的脊背倚在石壁上。
江父毫無知覺地招呼:「小堰,到這兒來!」
江堰登時眼觀鼻鼻觀心,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看,一溜煙兒到了角落裡,把蛋籃子給掛上了。
余光中,江裴涼的視線一直緊隨著,江堰忍不住偏過去一點,頓時感覺鼻血要包不住老。
畢竟大哥一直走的是禁慾風格,平日裡最出格的衣服也就是那件深v毛衣,短褲更是從未見過的,現在一下子正當光明地露出來,江堰反倒不知道眼睛往哪兒看了,往這兒一放,是大哥結實的手臂,往那兒一放,是大哥優美的鎖骨,江堰把眼珠子左轉右轉,看上去力不從心,猶如一個中風患者。
是男菩薩吧!真的是吧!!
江裴涼狹長的眼微閉,狀似什麼也沒看,但卻什麼也看到了。
暖色調的室光下,江堰整個人如同瑩潤的白玉,泛著淺淡的色澤,不知是不是熱氣蒸的,臉頰紅潤,看上去很像軟綿綿的壽桃。
……很好吃的樣子。
說時遲那時快,江一朝邁著矯健的步伐匆匆而來,一個箭步直直落水,濺起驚天水花,湊過來道:「我來了!」
江裴涼:「……」
他冷冷移開了目光。
這個則像條矯健的大黑魚,是釣起來做黑魚煲能供百家宴的程度。
江一朝不知自己被大哥在心裡默默拉踩了,還十分精力充沛地划起了水,開始和江父一唱一和地嘮起嗑來。
江堰在旁邊扮演中風患者非常辛苦,終於忍不住把自己眼珠子弄直了,悄悄去扒拉那個蛋籃子,試圖給自己補充一點蛋白質,但誰知世事難料,江一朝一個撲騰,他手一滑,蛋籃子翻了,十幾個蛋宛如小蝌蚪找媽媽一般四面散開,他下意識叫了一聲,伸手就去抓:「欸!」
但江堰畢竟只有兩隻手,艱難地摟了幾個過來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