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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喜識禮貌地詢問道:「需要我幫您拒絕嗎?」
「不需要。」江堰淡淡道:「讓他來。」
梁喜識有些不贊同:「他的情緒狀態不是非常穩定,有時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江堰輕笑一聲:「無妨。我還怕這個?」
他的嘴角弧度半分不多半分不少,一派瀟灑自若,淡定從容,屬實霸總風範,讓人看著不由得十分信服。
但梁喜識發現他的視線移到了不遠處的架子上,不禁問:「那是什麼?」
「金屬探測儀。」江堰轉頭道,「記得讓他進來之前先把衣服脫了掃一遍再說。」
「……」梁喜識:「倒也不必,他兩拳就足夠為您打一副黑框眼鏡了。」
江堰一揮手:「下去!」
真是big膽!
梁喜識拂袖而去,正當走到門口時,又聽見江堰幽幽道:「寸了,你記得跟李叔說一下,今天晚上,早點來接我。」
梁喜識頓了頓:「稀奇啊。」
畢竟小江總都至少十天半個月沒有好好回去吃晚飯了,江董那邊已經明裡暗裡說了好多次,他仍是自顧自地點外賣,都差給蒜香炸雞醃入味了,沒想到今天竟然突然變卦。
「你就說是不就好了。」江堰寸左護法的冥頑不靈感到有些惱怒:「再多嘴,小心我處以掌嘴之酷刑。」
梁喜識嘴上說著「不敢不敢」,而後毫無敬畏心地飄走了。
下午的時候,景勢果然來了,帶著他那個清秀的小經紀人一起。
江堰正在偷摸下棋,景勢一進來,他便抬頭,頓時愣住了。
景勢不知什麼時候換了個髮型,整個人開始走起了病嬌頹廢風,鬍子拉碴,碎發蓋住眉眼,神情犀利中帶著些許迷茫,眼圈下的青黑是讓人看了會夜盲的程度。
他見江堰看著自己,一動不動,頓時慘笑一聲:「怎麼,看呆了?」
江堰噎了噎,十分真誠地建議道:「兩隻眼睛都不用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景勢一秒破功咆哮:「誰會兩隻眼睛都不用啊!!」
他的經紀人在後頭拍了拍他的胳膊。
景勢頓時安靜了下來,又擺出他剛進辦公室門的那種姿態,頹廢,病嬌,半死不活,看得江堰很想一把子把他的名片全部用火星文印刷成【景勢(已黑化)】。
但戲臺尚未搭好,景勢便已經戲癮大發,他再度慘笑一聲,低沉道:「你沒想到吧?覺得會把我打擊得一蹶不振吧?覺得我會從此爬不起來吧?我告訴你,不可能!」
江堰:「沒有哦。」
「別開玩笑了!」景勢從鼻腔中哼出一聲,眼神頓時鋒利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著我的把柄,就是想看我痛哭流涕,想看我跪在你腳下求饒,想看我寸你擺尾乞憐——」
江堰:「不是,我比較想看你跳草裙舞。」
景勢:「?」
「就是你試鏡時跳的那一段。」江堰非常貼心地解釋:「馬戲團看了都想以年薪三十萬收你為徒。」
梁喜識忍不住了:「噗。」
太缺德了,小江總實在是太缺德了。
景勢:「……」
他靜了三秒,再次咆哮:「啊!!!」
他一邊咆哮一邊轉頭看經紀人,黑漆漆的眼圈中都透露著深深的迷茫。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他的經紀人嘆了口氣:「為什麼你就是不聽,非要來自取其辱呢。」
江堰撓了撓腦袋,選擇和在場的第三個正常人溝通:「所以他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