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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言飛,我承認你曾經幫過我很多,所以我原本不想把事情做絕。」
江虞站在門口,挺拔的背影讓人倍感壓力,「偏你自己一定要找死。」
譚言飛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嚥了咽口水:「你什麼意思?」
門外有人隔著一段距離探頭探腦,想看看門內的動靜。
鬱時青忽然道:「江虞,你要考慮清楚。」
江虞看向他:「放心,已經有結果了。」
鬱時青微一頷首,不再開口。
「結果?」譚言飛有些慌亂,「什麼結果?」
江虞回過身:「你問鬱時青幫過我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其中一件。他幫我認清一件事。」
譚言飛呼吸急促,直覺手腳發冷。
江虞說:「為了利益接近我的人,恐怕不是鬱時青,而另有其人吧。」
譚言飛對上他刀鋒般凌厲的眼神,瞬間失了底氣:「我——」
「是誰呢。」江虞打斷他的話,薄唇輕啟,「譚經紀?」
話落,從包裡取出一沓文件舉在身前晃了晃,不容譚言飛置辯,就一把甩飛出去,雪片似的散開。
譚言飛被他甩來的文件抽中正臉,疼得抽搐,卻動也不敢動。
江虞說:「看到這些帳目,我還以為工作室是你譚言飛的私產。」
「江虞,你聽我解釋——」
江虞抬指打斷他的話:「你的解釋,留到法庭上再說不遲。」
說完看向鬱時青:「走吧?」
譚言飛感覺到陣陣涼氣從腳底鑽了上來。
又有議論聲傳到耳邊。
「譚言飛以後可沒好日子過嘍!」
「早就看他不爽了,整天眼高於頂,看他以後還拿什麼囂張!」
「要是我就抱緊江虞的大腿不放,也不知道譚言飛有什麼毛病,這下把人惹火了吧?」
譚言飛臉色變換,被這些話裡描述的下場牢牢釘在原地,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鬱時青和江虞並肩離開,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上了車,任柏唏噓不已。
鬱時青從始至終沒有跟他提起過任何關於譚言飛的事,今天意外撞見,讓他感覺十分詭異,一路上還一直擔心鬱時青和江虞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生出嫌隙。
畢竟譚言飛是江虞的經紀人,說出那種撥弄是非的話,要是江虞聽進心裡去,真把鬱時青當成那種人,那鬱時青豈不是冤枉死了。
不過他幾次回頭,都覺得這兩個人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發生過什麼,毫不介意地聊著天,就沒有主動提起。
之後因為時間太晚,他在自己的住處附近讓司機停車,直接回了家。
他下車後,司機繼續往前。
但車內的氣氛並不算壓抑。
孟晨本來以為出了這種事,江虞一定會很生氣,勸慰的話想了一堆。
結果沒有。
他看到自家老闆和鬱老師相談甚歡的樣子,根本沒有受到一丁點影響……
只在臨近小區門口的時候,江虞忽然頓了頓。
他往鬱時青的方向聞了聞,問:「什麼味道?」
孟晨和司機茫然:「沒味道啊?」
江虞看向鬱時青:「你也沒聞到?」
鬱時青說:「沒有。」
倏地,他眉心微蹙。
江虞問:「怎麼了?」
鬱時青抬腕看錶,眉間刻痕愈深。
不太妙。
上一支抑制劑的時效快過了。
下一支,在任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