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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傢俱,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
江虞為什麼還在這裡?你們為什麼穿著同款睡衣?
再走近一看。
好傢夥, 連鞋都是同款??
但沒等他問,鬱時青道:「最近江虞要住下。他把這裡稍微改造了一下。」
任柏:「……」
這是稍微改造一下嗎?
這分明是重新裝修啊!!
還有——
「江虞要住在這裡?」他難以理解,「可這裡只有一間臥室啊?」
鬱時青說:「我睡書房。」
江虞補充:「書房買了一張新床。」
任柏:「……那我住哪?」
聞言,鬱時青沉默片刻。
他很快說:「住在你自己的家。」
任柏租住的地方其實相隔不遠, 只是偶爾懶得回去才幹脆留宿,他沒太在意。
任柏:「…………」
他只是回家過了一個年, 幾天光陰而已, 怎麼好像天都變了?
感情這裡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鬱時青啊鬱時青,你真是見色忘友——不對勁, 兩個alpha, 哪來的色;見友忘友?也不太對勁……
鬱時青說:「末日營救後期需要追加投資,江虞把房子賣了。暫時在這裡落腳。」
「房子賣了?」任柏回過神,不禁驚愕, 沒想到江虞這麼孤注一擲,「那確實得先找個落腳點。」
鬱時青又道:「過段時間江虞有一場演唱會, 給了你一張票。」
「演唱會!」任柏說, 「我還沒去過演唱會呢!」
沒聊幾句,轉眼就把先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不過他回來後,第一要緊的事, 還是先回新時代交接工作。
而年關一過,鬱時青和江虞也各自忙碌起來。
中間除了晚上,兩人很少見過面。
到了演唱會當天。
鬱時青慣常早起,開門去衛生間的時候,聽到隔壁臥室裡也傳來動靜。
大概住得太近,他們的生物鐘也越來越靠近。
但每每看到擺在一起的洗漱用具,鬱時青有時還是不很習慣。
和任柏不同,江虞即便只在這裡住了不到一個月,卻似乎讓這棟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沾染著他的氣息。
一切和他有關的東西,就像他本人的霸道,一定存在感十足。
「早。」
鬱時青還沒回頭,一隻手從他身後繞過來,拿走了牙刷。
江虞沙啞的嗓音裡還帶著一分睡意:「我今天不和你一起,我下午要先走,你記得不要遲到。」
鬱時青從鏡子裡看他一眼:「好。」
聽到承諾,江虞滿意點頭,轉身正要走,忽然傾身往前,在鬱時青身旁聞了聞,轉臉看著他的側臉:「你剛才出去過?」
鬱時青說:「沒有。」
江虞蹙眉:「那你身上怎麼有股味道?」
像裹挾著寒氣的冰雪味道,很淡,卻凜冽。
奇怪。
這味道又似乎很香。
江虞又湊近聞了聞,正要開口,就見鬱時青轉過臉來,薄唇險些擦過他的鼻尖。
鬱時青垂眸看他:「你在做什麼?」
江虞這才發覺和鬱時青之間的距離過於接近。
他猛地站直,後退半步的空隙已經回過神,沉聲道:「你的病剛好,最好不要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確定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