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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面十分平整,沒有一絲粗糙不平。
雲深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戲,嘴巴里叼著根吸管。美滋滋地喝著艾琳趁人不注意時,悄悄塞給他的加芋圓加珍珠的超大杯奶茶。
他姓雲,他大哥他二哥都姓連,暫時還沒有人把他們認成一家的。
終於,闖禍以後需要二哥來處理後事的人不是他了哦哈哈哈哈!雲深想叉腰仰天狂笑。
多謝二嫂墊底之恩,三弟沒齒難忘。三弟下次跟二哥告狀,一定會提前通知,讓二嫂做好準備的。
連止扶額,實在沒想到自從笨蛋弟弟高中畢業花錢上了大學以後,他還得當家長處理家裡小孩闖禍的問題。
瞥一眼身邊耷拉著腦袋,看起來乖乖巧巧的盛如意,他又說不出什麼重話來。
以往弟弟闖禍完以後,他身為二哥總要教育兩句的。
算了算了,也就賠張床罷了。至於攝像頭把拆床的畫面拍下來播出去,會不會影響人氣之類的,更不重要。
本來參加這個比賽,也不是為了人氣出道什麼的。
和瞅準機會跟他嘮嗑攀關係的節目負責人結束談話,連止揪著盛如意的衣服領子出去了。
弟弟想跟過去看戲,被連止一個兇悍的眼神制止了。
罷遼,二哥二嫂情人間的談話,他一個拖油瓶弟弟是沒有資格聽牆根滴。
連止轉過身看著盛如意。盛如意垂著頭,明明人長得不小,看著卻比他小了不少。
倒讓他想起不少教訓弟弟的畫面。
不過笨蛋弟弟哪有這麼乖,早就墊著腳跟,理直氣壯地要跟他理論錯不在自己身上了。
猛然換了一個乖的,連止都不知道怎麼發揮起大家長的威嚴了。
「咳咳。」小連總咳嗽兩聲,支立起威信,「那什麼這件事也不……」怪你。
話未說完,盛如意便開口說了。
「賠償是要從我的工資里扣的嗎?」
耷拉了半天的盛如意終於仰起了頭,臉上掛著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的表情。
這世上如果有比老闆扣錢更讓人心痛的事,大抵就是錢還沒拿到手,就要被老闆扣掉。
連止:「……」原來你沉重了半天只是因為賠償。
「不扣你工資。」
頓時春暖花開。盛如意立刻支稜起來了。
盛如意沒心沒肺,但連止只過來看了兩下,就知道盛如意在訓練營裡的處境並不太好。
盛如意太突出,又是突然爆紅,多少人羨慕嫉妒恨,難免在訓練營裡有幾個人針對他。
人是群體性的動物,只要有一個人開始孤立他,就會有人繼續跟從。
連止想問他在訓練營裡有沒有人欺負他。
話未出口,就見到盛如意亮晶晶的一雙眼睛,毫無雜念。乾淨得像深山裡跳躍的野鹿,草原上奔跑的野馬和蒼穹間翱翔的野鷹顯然訓練營裡其他訓練生,根本就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對那個位置很滿意嗎?」連止指的是盛如意親手搬到陽臺的床,「你很想把床搬到陽臺?」
「嗯嗯,滿意的。陽臺很好,可以曬到很多很多的月光。我喜歡曬月光。」
連止皺著眉。這癖好未免奇怪。不過他一向不是專制的人。
「現在是暑假,陽臺並不會冷,你喜歡的話,加床毯子住也能住也勉強能住。不過蚊子多了點兒。」
盛如意伸出白嫩的一截胳膊比劃比劃:「蚊子不咬我。」食肉的和食草的都看不上他。
盛如意的面板很白,光潔滑嫩的像羊脂白玉。
連總看不得,抬手把盛如意的袖子擼下來擋住他的白胳膊。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變成周樹人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