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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讓你們去請皇上,怎麼拖了這麼久還未請到?”
“稟太后,皇上已在路上了,即刻便到。”
正說著,段雲嶂已大步邁入宮門。
“母后喚皇兒有事?”請過了安,段雲嶂問。
太后點頭:“的確是有事商議。”
“母后請說。”
太后垂眸思索了一陣,方才道:“皇帝啊,朝堂上的事情,哀家不管。哀家想問你,你預備將皇后怎麼辦?”
段雲嶂一怔:“怎麼辦?”
太后笑笑:“不必驚慌,哀家並不是逼你做什麼決定。可是皇后畢竟是劉歇的女兒,如今又為了劉家的事不顧宮中事務,屢屢擅自出宮。依哀家看,這情勢不能在這麼放任下去了。”
段雲嶂道:“母后,皇后出宮是朕答允的。何況百善孝為先,母親重病前去探望,這不是人之常情麼?”
太后的話頭被堵,當下便有些不痛快起來:“皇帝,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既然身在皇后的位子上,就該善盡職責,怎能為了私情而損害皇家的顏面?”
“皇兒不覺得皇后此舉有損皇家顏面,倒覺得皇后有這份孝心,正當為世人之楷模。”
太后臉色變了又變,深藏在心中許久的一句話,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
“皇帝,你老實告訴母后,當初你跪在這熙羅殿裡,說你堅決不納妃,究竟是為了除掉劉歇,還是為了皇后?”
段雲嶂神情僵了僵,默聲不響。
“你說啊!”太后急了。
“兩者……兼有吧。”良久,段雲嶂答道。
太后追問:“那麼如今劉歇之勢已除,哀家問你,你可願納妃?”
“……”段雲嶂看了看太后,低頭,“皇兒……不願。”
“這……都是為了皇后?”
這一回段雲嶂沒有思索,徑直便答:“是。”
太后咬著牙,怒極反笑:“好,好!哀家原以為你當初種種都是為了劉白玉,卻不料……竟是為了那個又黑又胖的女人!”
段雲嶂不語。這話聽著不太順耳,可又無從反駁。他的黑胖的確是又黑又胖,他也的確不能昧著良心說她是個天仙一樣的人物。說到底,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莫名其妙愛上了這小黑胖,可如今也算情人眼裡出西施,只覺得黑得踏實,胖得貼心,無可奈何。
太后見他不說話,更是又恨又痛。
“這些年來她為哀家,為皇兒你做了一些事情,哀家也看在眼裡。哀家對她,也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黑些胖些,看著看著也就順眼了。可她卻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始終是劉歇的女兒。”太后喘了口氣,繼續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哀家本不願干涉。你要專寵那黑胖三年五年,哀家也都沒有意見。可是這皇后之位,她是斷不能再坐下去了。”
段雲嶂猛然抬頭:“母后!”
“哀家心意已決。”
段雲嶂默然。良久,他慢慢地笑了一聲:“母后,這後位不過是一個虛名,給誰都不過是皇兒的一句話罷了。皇兒想,黑胖也不會在乎這麼個虛名。可就因為她不在乎,皇兒更要給她。此生皇兒只有她一個皇后,也只有她一個妻子。”
太后驚詫:“你……是鐵了心要逆母后的意了?”
“母后的心願,皇兒能滿足的自會滿足。可皇兒畢竟是一國之君,倘若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豈不令天下人恥笑?”
太后怔住。兒子分明恭敬地垂首站在面前,儼然一個氣宇軒昂的君王。萬事只在君心,兒子的心,早已不是她能夠拿捏得住的了。
殿中寂然。太后想哭,卻又無從哭起。
她終於幽幽嘆了一聲:“皇帝,主意還是要你自己來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