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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下面人不斷變換的臉色,昭昭心底最後一絲緊張也散了。
不光不緊張,還覺得有點好玩。
她發現,自個越是不說話,下面的人臉色變得越有趣。
大人說,等前面那話說完了,可以休息會再說。
她正有點渴了,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立刻掏出帕子吐了出來,「好苦!」
兩個小丫鬟戰戰兢兢站了出來,「是奴婢們搞錯了。」
見兩個人那麼怕她,昭昭有點摸不著頭腦,只學著大人那樣,淡淡道:「我愛喝甜的,下次不要上茶水。」
說完想到大人喜歡喝茶,又補充道:「茶水也上,再上一份我喜歡喝的。」
兩個小丫鬟抖著身子應是。
昭昭瞬間覺得索然無味。
她悠悠嘆了一口氣,「剩下沒什麼事了,該賞該罰的由朱嬤嬤處置。」
交代完事情,等下人們全都出去,昭昭氣勢立刻沒了,笑嘻嘻繞到屏風後找大人。
待到了屏風後頭,看到空空如也的軟榻,瞬間傻了眼。
大人呢?
門口響起腳步聲,這和大人的腳步聲不同。
轉頭一看,果然不是,是春桃。
冬日天黑得早,春桃提著燈給昭昭引路。
沒一會便到了寢屋。
屋內亮堂堂的,昭昭一進門,便看到大人在榻上看書。
「大人不是說在榻上等我?怎麼不見了?」
「這不是在榻上等淼淼嗎?」簫容景放下書,微微笑道。
只是此榻非彼榻。
昭昭說不過大人,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心底怎麼都不服氣,撲進大人懷裡,手悄悄抬起——
哼哼。
她要摸大人腦袋。
胳膊剛抬到一半,就被男人捆粽子般壓住了動作。
「以後進門要先脫外衣,換上輕便的衣裳,不要隨便朝床上榻上撲。」
一邊說一邊將小姑娘的披風和外衣一併脫下,屋內暖和,穿個夾襖便差不多了。
昭昭不死心還想找機會摸大人腦袋。
她整個人掛在男人身上,拼命朝那個方向伸手。
「啪——」
男人輕輕拍掉她的手,眯起眼看昭昭。
昭昭心虛縮了縮脖子。
她肖想大人的腦袋好久了,每日早晨都悄咪咪看了好一會,有賊心沒賊膽。
現在終於鼓起勇氣行動,這樣便放棄怎麼也不甘心。
「大人,我可以摸摸你的腦袋嗎?」
簫容景斷然拒絕,「不可。」
「大人,你討厭淼淼摸你的腦袋嗎?」
簫容景額角青筋微跳。
不說話想來是不討厭的。
昭昭笑了,「那我會自己努力想辦法的!」
一定要摸到大人的腦袋。
不光是腦袋,還有大人的耳朵,也要咬一口嘗嘗味道。
這笑眯眯的樣子看得男人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
他垂下眼抬手使勁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把小姑娘的髮髻揉亂了不算,本就有點卷的頭髮雜亂無章張牙舞爪翹起。
昭昭看不到,也知道大人在偷偷做壞事。
不給摸,就要摸!
不光摸,還要咬!
昭昭小心眼記下大人的惡行,計較著某一天一定要還回去。
簫容景把小姑娘頭髮揉散了,心情好了不少,唇間揚起懶洋洋的笑意。
在後頭幾日裡,昭昭愈發能懂得「剋制」兩字的意思。
以後的所有日子都是她自己的。
大人說若是她做的不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