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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容景自是沒有發現。
昭昭沉默淌著水,簫容景沉默坐著,心底後知後覺出一絲荒唐來。
逼一個傻東西做什麼?
莫不是還要得到什麼結果?
更何況,簫容景自己也不知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懷裡突然穿來弱弱的喘息聲,帶著一絲淚腔,「大人,你和他們不一樣。」
原本在昭昭心底,大人便是特別的一個,有道線悄悄將大人圈到另一邊。
現在,昭昭好像明白了那份不一樣。
那是不可取代的。
男人只覺心口劇烈跳動了一下,他足足怔了一分鐘,話未經思索脫口而出,「哪不一樣?」
話音剛落,便覺得自己是傻了,才問出這番問題。
這傻東西哪能懂那麼多。
簫容景未曾期待昭昭的回答,昭昭卻以為這問題和之前一樣,不好好答說不定大人就不見了。
之前那番回答已經用盡了昭昭的力氣,她好像能想出很多答案,大人會寫字,大人會捉兔子,大人看了很多書……這樣這樣的答案昭昭說上一晚上也說不完。
但村裡獵戶也會捉兔子,朱秀才也會寫字……昭昭學會了舉一反三,但她更想不出了。
只除了有一樣,昭昭清楚記得大人是特別的。
儘管昭昭有點傻,也知道那樣事直接說有多羞。
眼中的水兒淌得更歡了,昭昭顫顫著手拉過男人的大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不敢往下探去。
「大人,這處是不同的。」昭昭嗓音直顫,又怕又羞,她主動攀著男人的臂膀站了起來,像是偷偷說什麼壞事,湊近男人的耳朵,
「這兒只有大人一個人能碰。」
男人恍然意識到了什麼,眼底湧起濃鬱的暗色,夾雜著火光,咬牙切齒,「宋元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不待昭昭反應過來,男人一個橫抱將她抱起,幾步走近書房西側的羅漢床上。
垂首咬著小姑娘的耳垂,「淼淼,你只能是我的了。」
本想放你一馬,誰料蠢東西自投羅網。
昭昭只覺自己身處於顛簸的小船上,小船搖啊搖,昭昭彷彿能清楚聽到大人說了什麼,卻又給不出任何回應,只能隨著浪花迅猛的節奏顛簸。
在羅漢床上胡鬧一通,昭昭迷濛之間,只覺腳上被帶了一個涼涼的東西,不由蹬了蹬腳。
霎時,一陣玉環相撞聲響起。
男人低低笑了,含住昭昭的耳垂,聲音不甚清晰,「淼淼,果然適合你。」
昭昭面上瞬間像滴了血得紅,莫名羞得不行。
夜裡,兩人沒有回到後院,相擁在狹小的羅漢床上。
昭昭想解了腳上的玉環,男人卻不讓,「乖淼淼,明天讓你解了。」
「好吧。」昭昭扭了扭身子,鼓著臉應了。
她又戳了戳男人的胸口,嬌嬌問:「大人,你是不是會捉兔子。」
「會捉。」
「大人,你是不是愛吃芹菜。」
「嗯。」
「大人,你是不是喜歡艷麗的顏色。」
「……嗯。」
簫容景只以為是朱嬤嬤告訴她,沒什麼驚訝應了一聲。
……
夜慢慢深了,昭昭把想問的都問完了,只除了一樣——
「大人,你能……一輩子不走嗎?」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含著一絲罕見的溫柔,「等淼淼頭髮變白了,再想走也來不及了。」
懷中的人漸漸沒聲了,男人以為她困了,將昭昭攬得緊一些。
昭昭卻沒睡。
她埋在大人懷裡,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