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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快要入夏,天氣也炎熱了幾分,但羅佳瑟依舊穿著厚實的寢衣侯在內室,趙循隨意的一瞥,立馬有專門的宮人前來伺候皇上沐浴。
待一切落定,羅佳瑟心間揣揣,雖然知道今晚趙循不會碰她,想必以後也不會碰她,但想到今晚要和趙循待在一起,難免怪異。
她手裡攥著那塊心間玉,宮人說侍寢當夜不能在身上戴任何首飾,所以羅佳瑟只能將它握在手裡。
趙循也穿得極為嚴實才出來,兩人的感覺就像是叔侄一般,若是旭妍在場,定是會笑出聲兒來,洞房花燭夜兩人正正經經到有些刻意的樣子,實在滑稽得緊。
趙循記著當初柴旭妍那句話,今晚自然什麼都不會做,況且這孩子還這樣小,黃毛丫頭一般,身體都沒發育完全,他可真不懂為什麼女子十五歲就要出嫁,還真有人會對豆芽菜下得去手?
豆芽菜羅佳瑟正想著要不要伺候趙循上榻,她只微微動了個身,還沒來得及開口,趙循便擺了擺手,道:「不用伺候了,隨意安置吧。」
說著便正義凜然的躺在了外間,兩人之間彷彿隔著銀河一般,過了良久,羅佳瑟才將手裡的玉珏掛在了脖子上。
趙循瞥了一眼羅佳瑟,一眼就看到了她還未放進衣襟裡的玉珏,極為眼熟,疑聲道:「這玉不錯,皇后給的?」他見過柴旭妍戴這種環形玉珏,看似普通的玉珏,卻極難雕刻,只因這玉有一道缺口,稍有不慎便會毀壞。
羅佳瑟見他認出來了,想必也看見旭妍戴著另一塊,心中一熱,頗有些小心翼翼的自得,偏生還得裝作稀鬆平常道:「回皇上,正是,還是妾身在閨中時,皇后娘娘贈與妾身的。」
趙循輕哼了一聲:「她對你倒是不錯。」
羅佳瑟輕輕笑了笑,兩人便各自睡去。
宮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一旦有個什麼事,瞞得最嚴實也是傳的最快的地兒。
第二日一早,宮妃便齊全的出現在長春宮,新人進宮,無疑是最熱鬧的平靜。尤其是徐嬪也得知皇上是後半夜去的萃安殿,心裡倒是平衡了不少,靠近長春宮,徐嬪便想起了當日與皇后說的那番話,心道這個皇后娘娘倒是個厲害的,打得一手好太極,慣會敷衍了事,竟是一點也不由著她的話頭接下去。
進了長春宮的正殿,靜嬪是最先到的,興許是兩人同一時期入宮,且同在嬪位,但靜嬪卻有封號在身,穩穩壓她一頭,這才讓徐嬪有些不舒坦。
眾人等了一會兒,旭妍才穿戴齊整出了內室,羅佳瑟故意不去瞧她,以表自己的不滿,連起身見禮也極其敷衍,落在旁人眼裡,只覺得新進宮的這個靜嬪頗有些目無尊長了,然後又聯想到之前柴家與侯府的反目,一時間也能理解了。
旭妍昨晚沒怎麼睡好,一個勁兒的擔心羅佳瑟會不會衝撞趙循,然後被罰,但眼下瞧著她還有心情耍小性子,看樣子昨晚應該沒出什麼事。
照例,旭妍賞了羅佳瑟一套白玉頭面,吳婉儀誇讚道:「娘娘賜給咱們的東西都是極好的,靜嬪娘娘膚白年輕,倒是很襯這白玉頭面。」
旭妍看了看趙循的這位表妹,還真的挺會說話,看來已經適應了宮中的生活。
這時薛婉儀不知為何,極為煞風景的說道:「今日敬妃姐姐怎麼沒來?」
往日她便不需要早期,所以請安總是最晚的那一個,因為懷著身孕,沒人同她計較,但如今她被封為敬妃,新人進宮,她吃些來也沒多大事,但眼下顯然已經過了太久,吳婉儀疑聲道:「需不需要派個人去問問?」
徐嬪嗤了一聲,「不需要問了,皇上特意免了敬妃娘娘的請安禮,直到出月子,敬妃娘娘都無需前來請安。」雖然說的是事實,但徐嬪淡淡的語氣無端的有些陰陽怪氣。
旭妍聽得只想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