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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學長的功勞,光看我一個人是無法推出這麼多條線索的。」席君又把功勞推給了鍾倫。
鍾倫聽完,心裡一甜。
不過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他忽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這樣說來,澹常在營帳裡遇到他心動的女子時,情緒應該表現的要更冷漠一些?」
「對,不僅肢體動作要疏離,語言也要刻薄。」
完全無視一旁站著的導演,兩個人彷彿進入到了一個只有彼此的世界。
「別光說呀,不如你們兩個直接演給我看看?」南望也很想參與其中,他把一旁的椅子拖出來一屁股坐了下去,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論搞事情的能力,他當仁不讓的排在導演圈的第一位。
「演阿如的女演員今天沒來,小君你就暫時代替一下,跟他對個戲吧。」南望往椅背上一靠,和坐在監視器前的他動作一模一樣。
「可是我不會……」席君連忙推卻。
「誰都有不會的時候,更何況劇本就在那擺著,你照著念就行。」南望對她很是寬容,極力慫恿道。
他很期待收穫新靈感的鐘倫在面對席君時的表演。
不知道之前他和「阿如」一條過的戲份,和今天現場臨時發揮的這一段比起來,又會有什麼不同。
原本還在休息的工作人員像是嗅到了珍饈美味的鬣狗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都默默圍了過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面對如此多的注視,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席君有些無措,面上卻不顯幾分。
儘管是第一次和演員對戲,還是一個影帝級別的人物,但她仍然本能的想做到最好。
鍾倫用眼神安慰著她,給了她足夠的緩衝時間,這才慢慢走到了她的對面,站定之後緩緩低頭。
竊竊私語的聲音消失了,大家知道,這是鍾倫準備進入狀態的前兆。
席君的腦海里迅速閃過阿如的臺詞,神情高度緊張的等待著鍾倫的表演。
終於,鍾倫抬頭了。
明明五官一模一樣,但對方身上傳來的氣場卻截然不同。作為面對面站著的人,席君非常直觀的感受到了被俯視的壓迫感。
「誰派你來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卻比冰川上的積雪還要寒冷,從上往下睥睨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像望著螻蟻一般漫不經心。
阿如沒有吭聲,也沒有像他想像中那樣瑟瑟發抖,她只是站著,不卑不亢地盯著他。
不怕死?
像是嗅到了魚腥味的貓,他饒有興致地繞著阿如轉了一圈,偏偏嘴裡吐出的話比蛇蠍還要惡毒。
「柔弱,瘦小,乾癟,他們不會真以為像你這樣的人能夠讓我手下留情?」
劇本中,阿如此時應該會被他踹倒跪地,不過在面對席君時,鍾倫腳上一個虛晃,並沒有真正的踹到她。
畢竟席君什麼都不懂,只是對對戲的話完全不需要太認真。鍾倫是這麼想的,大家也是這麼想的。
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席君居然接上了他的假動作。席君一個踉蹌,吃痛地跪下,就連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眾人一驚,雙手捂嘴,把喉嚨裡的抽氣聲堵了回去。
阿如仰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倔強:「沒有誰派我來,我是自己來的。」
她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穩,不讓自己暴露過多的情緒。
對這個男人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得到他的注意,但卻又對他的一舉一動充滿了畏懼。
這種又敬又怕的感情已經超越了普通男女會有的情愫。
原本還在葛優癱的南望忽的坐直,頗有興趣的瞧了起來。
既然席君配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