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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入暗道開始,地上的血跡便漸漸變得明目張膽起來,似是有什麼被直接撂在地上拖拽著,沿樓梯一路往深處去,留下了斑斑可怖的痕跡。
冰冷的石壁、昏弱的燭火、乾涸的血跡,以及一眼望不見盡頭的窄道,都讓花酌忍不住提心弔膽起來。季蕭感覺到他的僵硬,將人護在身後,手握得更緊了些,緩緩往裡面走。
下了臺階,眼前依舊是陰沉沉的暗道,地上的血始終未曾斷過,順著窄道蜿蜒向前,越來越多、越來越濃,漸漸地,鼻間縈繞起了一股血腥味。
隨著血味愈漸濃烈刺鼻,季蕭沒敢再讓花酌往前走,撫了撫他的脊背,沉聲囑託道:「站在這裡不要動。」
花酌面色僵硬的點了點頭。
季蕭又向前走了一段,直至拐角處,那血腥味已經濃鬱得近在咫尺,繞過牆角,便赫然見到了隨意丟棄在角落中的幾具屍體。
季蕭蹙了蹙眉,確認了一眼花酌還站在原地,便緩緩朝那邊過去,微眯起雙眸,借著牆壁上微弱的火光細看了幾眼,眸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面前的屍體,不多不少,正好六具。
正是昨夜逃走的那群暗衛。
進入完結倒計時啦,大概還有五六章吧_(:3」∠)_
第44章 中毒了?
夜幕降臨,這晚的月光好似裹著枯土,透著慘澹的蠟黃,將本就不甚分明的荒路野道籠罩得陰狹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憧憧黑影沒入道旁枯草,一陣沙沙輕響後,渾涼的夜晚又歸於萬籟寂色,彷彿只掠了一陣夜風。
這一夜的寬雲城好似註定不能平靜,寂靜中暗藏著隱隱作祟的詭秘,難以辨明的危險氣息裹挾著陰伏伺機而動,僅呼吸都令人惶惶不安。
如織的暗流,順著寬雲城外悄無聲息的四散開來,周密而謹慎的滲透而去,掠過草旁生出沙沙的響聲,還不等這狹促的窸窣聲持續很久,平地忽然炸開一道悶響,瞬時間土礫崩飛,阻住了前路。
緊接著又是幾聲炸響,沙石飛卷間混著慘怒與驚吼:「有埋伏——」
不知是誰率先抽出了劍,發出一聲出鞘的脆響,緊跟著無數刀劍參差不齊攔截了去路,逼得一群魔教之徒進退兩難,不得不與之一搏。
與此同時,寬雲城一處大宅內火光滔天,熊熊烈火蔓延開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了整個房屋,房梁不堪灼燒的斷裂傾輒,直直砸下,壓碎了傾倒在地的空油桶。
滾燙的焰色燒起半邊天,城內霎時一片兵荒馬亂。
火光外十里,黑寂寂的樹林中,疾厲的馬蹄聲格外清晰,十餘匹馬呈列奔跑著,在昏黃的月色下辨不清形影。
忽然,只聽道旁的叢草枝葉無風自動,詭異的簌簌作響,黑黝黝如濃漿般的影子快速從暗處湧動流出,伴隨著密密麻麻瑣碎的窸窣聲,潮水般的鋪卷而來,無視了疾奔的馬蹄,順著馬腿飛快的攀爬向上,很快便沒過了半個馬身。
「什麼東西!」
十餘人紛紛捨棄了馬匹,一踩馬背躍到旁邊地上,盯著那瞬息被啃噬得血肉模糊的馬身,駭惡道:「蠱蟲!是蠱蟲!」
「一群萬惡之徒,還想往哪裡跑?」一道清麗聲音從背後響起,陸秋月正縱著蠱蟲,將那些人的前路攔了個徹底。
人群中一人目光瞬間定向那邊,面色陰翳中透著一絲邪獰,仗著輕功了得,輕而易舉越過蟲群,拔劍便要刺過去。
然而還不等他到跟前,背後忽然襲來一股寒意,那人忙回身抵擋,兩劍相碰,發出一聲嗡鳴。
那人盯著劍身驚了一下,眼底倏然狠戾,「天一劍!」
季蕭冷冷道:「周衍,還不束手就擒?」
名叫周衍的男子邪異的笑了幾聲,嘲道:「哪來的狂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