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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是下人剛端上來的,還燙著,季蕭都細細替他吹涼了,再餵過去。花酌也確實餓了,便沒再問,乖乖將粥喝了,又吃了點東西。
吃完以後,季蕭也沒讓他下床,和往常一樣坐在旁邊替他揉腰。
「先前扶影閣也曾派人去城內探查過幾日,但並未查出什麼異樣來,我對寬雲城本就不如他們熟悉,想要摸清斷然要費些時日,去了說不定也是無功而返。所以,我想今日不如先派兩名影衛過去探路,我等改日再去。」季蕭淡淡解釋。
花酌沒想明白,「可你不是早就定好了,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季蕭看了他一眼,「我怕你醒過來,身上不舒服,這裡又沒人適合照顧你……等過兩日你身子好了,我再帶你進城吧。」
花酌愣了下,還真沒想到他會為了自己耽擱正事,心裡一陣暖烘烘的,靠在他身上,嘆道:「想不到我也有做禍水的一日……」
季蕭就靜靜替他揉著腰,問道:「可還有哪處難受麼?」
花酌動了動,還真覺出不適的地方,沉默了下,道:「有。」
「就大腿裡側那處,衣料一磨就疼……肯定是腫了。」花酌幽幽的看他。
季蕭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不大自然道:「只是破了點皮,我早晨給你上過藥了,一兩日便會好。」
花酌正要說話,這時屋外有人來敲門:「季盟主,閣主有事相商,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季蕭應了聲,轉而對花酌道,「能起麼?」
花酌愣了下,問道:「我也去?」
「和接下來要做的事相關,能起便跟著去聽聽吧。」季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順便,也免得你多想。」
花酌掀開被子來,忍不住的笑,「我像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麼?」
「你不像……」季蕭扶著他起來,將衣服拿過來,邊仔細幫他穿,邊冷淡道,「連我和懷堂都能想到一處去,那誰像?」
倒挺記仇。
「對了,」花酌又想起方才被打斷的話,忽然問道,「我還有個事要問你,你昨晚那些招……都是從哪學來的?」
季蕭頓了一下,替他將衣帶繫緊了。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你以前,是不是背著我有過通房?」花酌忍不住猜疑起來,憂心道,「還是說,你偷偷逛過窯子?」
季蕭額角跳了跳。
他不答話,花酌又繼而感慨道:「連用腿這麼髒的辦法都能想到,你這個人……」
「閉嘴。」季蕭蹙眉打斷他。
季蕭繞到他身後,替他重新攏了攏頭髮,忍著脾氣道:「昨天晚上倒是個知道羞恥的,怎麼下了床就這麼多話?」
花酌被噎了下。
季蕭也沒再多說,整理好後帶著他去了前廳。
陸秋月已經在廳中等候了,見著花酌也來了,倒是沒太意外,又叫人多端了盞茶上來。
陸秋月瞧見他們二人配成一對的衣服,不禁笑道:「盟主與公子站在一處,還真是般配。」
花酌摸了摸鼻子,坐到季蕭旁邊。
陸秋月也不閒談,直接說起正事:「我早前在城中留了一些人,盟主今早派去的人,我已經叫他們前去接應了。」
「近幾年魔教安分得很,我也不曾留意過他們的動作,至於他們在寬州的暗點,我倒是知道一些,但也不完全。」陸秋月將一張紙推過去,上面記錄了幾處地址,道,「我能查到的,基本都已經叫人搜查過了,確實沒尋出魔教的蹤跡來。扶影閣能力有限,慎重之下,盟主可以派人再探查一次。」
季蕭拿過那張紙看了看,皺眉道:「魔教在寬雲城中的暗點只有兩處麼?且看起來好似都無關緊要,能尋得線索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