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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酌頓時表情異樣。
注意什麼?!
他那句未盡之言實在引人深思,弄得花酌心裡七上八下,但根本不敢開口,生怕問出點什麼不想聽的。
花酌忍不住往窗邊挪了挪。
但車裡本就窄小,他躲也沒躲出多遠,反倒顯得十分刻意。
季蕭挑了挑眉,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語氣十分平淡:「怎麼了?」
花酌沉默半天,似乎很是糾結,左思右想,最終想出個理由,沉痛道:「其實……我身上生蝨子了。你這幾日,能不能離我遠點?」
蝴蝶身上生蝨子,倒還是頭一回聽說。
季蕭嘲弄的勾了勾唇,「是麼。」
花酌繃住臉,儘量保持嚴肅,乾巴道:「真的,說不定還會傳染……不、不然,你先下車吧?」
季蕭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面對如此蹩腳的理由,竟是沒拒絕,「也好。」
「若是不舒服,千萬要告訴我,知道麼?」臨下車,季蕭又面無表情的提醒了一句。
這是他第三次說類似的話了。
花酌點點頭,直到他下了車,才暗暗鬆了口氣。
花酌[絕望捂臉]:說好的春夢了無痕,古人欺我也……
第34章 直接來
最近一連幾天,花酌都狀似無意的躲著季蕭,甚至連眼神交流都刻意避開了。晚上睡覺時,更是一改從前,直接背對著季蕭縮到牆角。
如今隊伍已經進入了寬州界內,估計再過四五日,就能到達寬雲城外的扶影閣。
這日晚上,雷聲轟鳴咆哮,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狂風呼嘯而過,傾盆般的雨點將窗紙捶打得噼啪作響。花酌不大敢獨自待在房裡,便偷偷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家小客棧處於寬州邊界的山腳下,整座客棧也只有他們一隊人住在這裡,客棧外一片漆黑,樓下也只剩了一盞燭燈還亮著。
花酌剛走下來幾步,便見到季蕭正在桌旁處理信函,腳步一頓,轉身又要往樓上走。
「站住。」季蕭面色陰沉,起身朝他走過去。
花酌僵硬的站在原地,無辜的看了看他,「怎麼了?」
「跑什麼?」季蕭眯了眯眼睛。
他這幾日也被躲得有些煩了,雖然知道事出有因,但也耐不住這麼明顯的疏遠。
「沒啊……」花酌摸摸鼻子,說話沒什麼底氣。
然而還不等他編出個理由來,客棧的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踢開了。
門板發出震耳的一聲悶響,傾盆大雨順著敞開的大門被狂風卷進屋內,屋中瞬間湧入了十餘名男子,體型高矮不齊,但個個相貌兇悍,手裡提著刀槍棍棒,看樣子來者不善。
樓下只有季蕭、花酌和一名影衛在,一群不速之客立馬人多勢眾的將去路堵了個水洩不通,客棧老闆似是已經形成了習慣,見狀立馬抱頭蹲在櫃檯後頭。
為首的男子長相猙獰,手中拿著把大刀,雨水順著刀尖滴在地上,走起路來氣勢洶洶,恐嚇般的一刀將手邊那張桌子劈成了兩半。木桌杯碗摔落在地上,伴隨著屋外的滾滾雷聲,格外嚇人。
花酌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縮到季蕭身側。
男子打量了他們幾眼,見這幾人衣著打扮價值不菲,頓時眼綠了,粗聲粗氣的吼道:「識相的把錢都掏出來,老子今天可以饒你們一命!」
寬州邊界之地土匪流氓最多,打家劫舍再常見不過,這種情況是早在他們意料之中的。
影衛在一旁看著,沒有著急動手,甚至還想嗑把瓜子。
一群土匪能誤打誤撞劫到武林盟主頭上,那是多麼的三生有幸,這輩子都算值了。
花酌卻並不知情,頭一回碰上這種場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