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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向連寶軒,「這欺君罔上的話,你說來到是一點兒也不會心虛?」
連寶軒方才還說的有條有理,被皇帝如此奚落,頓時垂眸下去,沒敢在語了。
秦王見得如此,笑道,「父皇看來,心心如明鏡。」
秦王嘆了聲氣,方與皇帝道,「父皇也不必與我等糾纏於太子的訊息是真是假,父皇該更清楚,今夜兒臣來,不是問父皇許可的,而是勢在必行。」
「哦?」皇帝笑著,「你想怎樣?弒父麼?」
秦王抬眸起來,狠狠望向皇帝,「父皇若能配合,兒臣定也不會走到這一步。」說罷,掃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蘇瑞年。
蘇瑞年手中端著那道兒明黃的聖旨,捲了開來,「皇上,奴才幫您讀讀這旨意,看看是否合您的心意。」
皇帝卻擺手道,「不必了。」皇帝知道,裡頭不過是讓他立秦王為太子,之後讓他讓位太子之類的旨意。這些年的聖旨多半經過蘇瑞年的手,如今正好被秦王派上用場。
秦王因而又是一拜,笑道,「父皇看來已經清楚這聖旨是如何寫的,那便請父皇用玉璽吧。」
皇帝卻道,「朕的太子,為大周徵戰在外,好端端的,為何要另立一個?朕的皇孫也即將出世,到底是輪不到旭兒你來做皇帝的。」
秦王嘆氣道,「到底還是要兵戎相見麼父皇?您可知道,旭兒既然走了這一步棋,成則王,拜則冦,已是沒得選擇了。父皇若在聖旨上落了印,旭兒定保您一個平安,也保良娣娘娘和小侄兒一個平安。」
德玉卻是笑出聲來,她聲音悅耳,於這一干緊張的對話之中卻讓人覺得幾分輕鬆起來。「三皇兄在說什麼呢。我們都好好的,怎須得你來保平安了?」
長卿看著眼前的魑魅魍魎,端起面前茶碗,吹了吹面上的熱氣兒,「殿下的好意,我們可心領了。」
連寶軒嗤笑了聲,「養心殿內外都是重兵,娘娘與公主可還能如此悠然自得,寶軒真是佩服。」
秦王卻再問皇帝一拜,「父皇可需再仔細考慮?那本王就在給您一盞茶的功夫。」秦王說罷,卻見得皇帝從蘇瑞年手中接過來那聖旨,本以為是皇帝是要再看看,誰知皇帝壓根沒這個打算,只拿著那聖旨在燭火上點燃了,隨之往書房門外扔了出去。
「你!」秦王已然動了怒,「父皇既然如此固執,便莫怪旭兒不顧念親情。」話落,連寶軒便直吩咐一旁副將,「將那三人壓下,不留活口。」
副將何光天赫然一聲,「末將領命。」便拔刀往皇帝面前去。
長卿起了身,德玉已經攔在了皇帝身前,「你敢?」
話沒落,側邊窗後已經衝出來數人,將皇帝與長卿公主三人合力圍住。為首的女子英姿颯颯,持劍與那何光天的大刀相碰。「想要弒君,問過十三司了麼?」
連寶軒倒並非沒做這個打算,十三司雖都是暗衛,可能耐聲名在外。連寶軒一聲哨響,又從外叫來更多援兵,聽得腳步聲不絕於耳入來書房,一聲令下,「得皇帝人頭者,賞金萬兩。得太子良娣人頭者,賞金五千。得德玉公主人頭者,賞金三千。」
明英分頭護著人,長卿被他們攔在身後,卻見得十三司與連家重甲兵扭打在一處,刀劍聲響,血漬四濺。
養心殿外,禁衛軍聽得書房動靜,已經發覺不對,正又幾人要進去看看,卻被連家的重甲兵攔在了門外。奈何群龍無首,幾番爭執不下,正要被連家君壓下。卻聽得人群之中一人赫然道,「連家謀反,陛下被困在書房,凡爾等禁衛軍,隨我進去救駕。」
聽聞得這聲音雖是盡力張揚,卻還透著幾分斯文。禁衛軍一開始不以為意,直到見得那人一手舉著火把,立於高臺之上,手中還持著飛魚令牌,方才還一團散沙的禁衛軍,吩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