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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輕笑了一聲,方才領著一干副將出了門去。
房門一聲被許太醫合上,長卿方發現自己背後竟是起了一身冷汗,雖知道是做戲,可殿下方才也演得太真了些。卻見得許太醫幾分緊急,一路小跑湊來床榻前,從袖口裡抽出來銀針包裹。
長卿這才覺得有些不對,低聲問道,「怎的要施針?」
許太醫卻沒顧得上答話,直從包裹裡取出銀針,又尋著殿下手臂上的穴位紮了下去。
長卿這才看到,殿下額上浮起來一層汗珠,嘴唇也煞白煞白的…
不是說是做戲的麼,她忙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此下已經冰冰涼涼的,方才還捉著她的掌心,眼下也是涼的…
怎麼回事兒?她心中擔心,卻見得許太醫凝神施針,也不敢打擾。
許太醫額上也起了細汗。殿下的呼吸卻真是一急一緩,眉心也一直緊鎖著…長卿這才發覺,他們好似商量過什麼了,她卻不知道…
半個多時辰過去,殿下手腳上的經絡都被許太醫扎便了,許太醫方才收了銀針包裹,擦了擦額上細汗,對長卿道,「有勞姑娘好生照料,一會兒送來湯藥,務必讓殿下吃下。」
長卿忙問了聲,「殿下到底是怎麼了?」
許太醫拱手一拜,卻往門外退去,「還是等殿下醒來,再親自與姑娘說。」
長卿心口有些發涼,他可是又拿自己來算計什麼,還不讓她知曉了…
許太醫退出去了門外。
長卿守著他床邊,見他有些發寒,忙伸手去給他捂了捂手。手還是涼的,她又去探了探那心口的位置,也是涼的。
長卿有些坐不住了,直拉開房門喊了婢子來。四月天裡,屋子裡生起了炭火,被褥裡也多添了兩個暖爐。
殿下眉目緊閉,一睡便是一整日,屋子裡炭火換了兩回,直到傍晚的時候,殿下方才有醒來的意思。
長卿湊著他耳旁,輕聲喊著他。
他眉眼滾動得厲害,好一會兒,方才緩緩打了開來。長卿捧著他面龐,「到底怎麼了?」
凌墨望著那張小臉,看著他的模樣很是緊張,那雙鳳眸裡也紅紅的。他這才緩緩捉起她捂在自己臉側的小手,勾了勾嘴角,「不過是…喝了碗摒息藥湯,改了脈象,讓他們信以為真…」
長卿這才想起早膳的時候,他喝下的那碗藥來。「殿下拿自己命數開玩笑,也不告訴我?」
凌墨卻假作擰了擰眉頭,「你不是不想和孤回去麼,緊張什麼?」
「……」長卿氣他。起身去桌上端了藥湯來,送到他面前,「你自己喝。」
凌墨撐著身子起來,那屏息藥效雖已被許太醫解了,可氣息依然幾分不暢。咳嗽了兩聲,卻見那丫頭端著那藥碗,一臉不愉快。他笑了笑,直去拉了拉她衣袖口,「孤沒什麼氣力,藥湯端過來些。」
長卿將藥碗往他眼前送了送,卻見他端起來那藥碗的手有些發抖,這才落座回去,舀著湯藥餵他。殿下再不值得同情,這幅身子畢竟是自己用慣了的,還真有幾分心疼…
凌墨喝下最後一勺藥湯,見得那小嘴還嘟著。便直湊過去親了一口。
長卿沒躲得及,吃了虧。動用了牙齒,咬了回去。聽得殿下嘶地一聲疼,望著她眼裡幾分恨意,她方才得意了些。卻聽殿下道,「孤在床上僵了兩日,扶孤出去走走。」
「……殿下還沒好。」這兩日給他端藥送食,長卿也曾出去過院子裡兩回。婢子們多是淮南王的人,外頭的守衛卻也很是森嚴。院子不大,許太醫、世子爺和劉大人,一同被軟禁在這裡。只是有什麼物資需要,便都有人傳話與淮南王去置辦。
殿下卻道,「不會太久,就當是透透氣。」
長卿這才將藥碗送回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