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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被殿下帶入了一間小屋,裡頭收拾得齊整,看來是莊園女主人住過的。殿下只交代了幾句讓她好生休養的話,便又自己出了門去。
長卿在窗前坐了下來,連著幾日趕路,雖是昏昏睡睡,她也不是沒想過。那日她被人打暈的時候,在她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江公子。
而畫扇閣這地方,是總督大人未殿下準備好的留宿的地方。她雖不知總督大人和殿下有什麼仇怨,可畫扇閣大火,該和總督大人脫不了幹係…
這兩日在馬車上,她躺在殿下身邊的床褥上休息,殿下卻在一旁支著小桌,一會兒在寫文書,一會兒在畫圖紙…像是有所籌謀。殿下偶有見她抬眸看他,便會起身來將她扶回去,讓她休息。
說起來明明是關心的話,可從殿下口裡說出來,冷冰冰的…
一向繁華的杭州城裡,這幾日卻出奇的死寂。
入了夜,街道上行人甚少,就連向來營業到最晚的酒肆,也全都閉門休業。
雲鶴攏著袖子,正在總督府大門前候著,方才小廝入了門口去通報,他想見見江公子。
連日來都沒有長卿那丫頭的訊息,他這為人師表再是豪放不羈,在青蓮居里也坐不住了。
長卿被江弘接入總督府的第二日,他便接了從總督府裡回來的書信,是江公子親自寫的。說是松意被太子殿下相中,要陪同殿下一起去靖州,約要去個日。可這日過去了,這丫頭依然了無訊息,她那貼身護衛明鏡也不見了人影。
然而這幾日來,杭州城裡都在私下裡傳著些訊息,不知是真是假:太子殿下在靖州畫扇閣中留宿,與雲松意姑娘撫琴為樂,卻慘遭畫扇閣大火,怕是已經罹難…
一聽著這傳聞,雲鶴便趕來了總督府,他得要個說法兒。
他一介草民,官府朝堂的事情他管不了,可他那好好的徒兒,交給了江公子,現如今怎聽起來似給太子殿下陪了葬?
江弘從府中出來,見得雲鶴,禮貌一拜,「雲先生。」
雲鶴卻顧不得禮節了,直問著,「江公子,松意呢?」
卻聽江弘道,「雲先生,江某本該往青蓮居去與你說法兒,可因得太子之事,自從靖州回來,便被阿爹留著商議。耽擱了…」
雲鶴聽出來些不大對勁兒,喉嚨裡都有些哽咽,又問了一聲,「我徒兒松意呢?」
「哎…」江弘同是面露惋惜之色,「松意姑娘,在大火中,同太子一起失了蹤…其餘的,江某也不便多說了。」
雲鶴腳步有些踉蹌,他今日沒喝酒,卻好似是醉了,「我那麼好的姑娘,交與你手中。你便就一句,失了蹤?江公子,松意失蹤了,你且就只是幾分惋惜?可有派人找過?就算不見活人,也該要有屍首…」
江弘卻對雲鶴再是一拜,「雲先生,這件事關乎朝廷聲名。江某隻能跟你說這些了。其餘的首尾,還得等朝廷文書下來,方才能與你有個交代…」
「這是什麼話?」雲鶴不平,那丫頭雖是半路來的他家,可日日裡給他洗衣做飯,他早當人做自己的親侄女兒了。「人說沒就沒了,江弘你就這麼糊弄我?」
話沒完,江弘卻一揮手,府中來了好幾個小廝,直將雲鶴架了起來。江弘面上卻仍是溫溫和和,又對雲鶴拜了一拜,「雲先生,家父是顧全大局,只好先委屈你一陣子了。」
「什麼意思?」雲鶴還未反應過來,嘴裡便被塞了粗布,手腳也被人上了繩索…
江弘一聲吩咐,直讓小廝將人拖進了府內。趁著夜色深沉,街巷無人,總督府的大門悄聲合上。
江弘入了府,一路繞過假山園林,尋來了江鎮的書房。
書房裡,付成也在。二人正面對面坐在茶座上。
江弘入來房間,見得二人茶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