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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行倍感納悶,也跟著師父而出。兩人在仙鶴峰廊間穿行甚久,忽而走進了一個古怪的屋子內。但見屋子的門鎖不似其它房屋,卻是一個圓形的門柄,李淳風握在手中輕輕向右一擰,門即刻“吱呀”一聲開了。令狐行隨師父走進去,卻見師父點燃了一盞燈,燭光雖弱,但那光陰卻被返照在四周立著的幾面黃銅鏡上,屋內頓時豁然光明,如白晝一般明亮。他口中出“咦”一聲,道:“師父,這……這不是師孃的房間嗎?”
令狐行依稀記得,自從師孃走後,師父便不准他私自踏入這間屋子半步,可如今為何還親自帶他來。正訝異間,卻聽師父李淳風道:“綠萼一直嫌這裡的燈燭太過晦暗,便要我立了這些銅鏡在這燈周圍,也虧她能如此聰明,我那梅花懸鏡陣也是多多少少受了這點啟,不過綠萼說過她的故鄉那裡的燈光,比這要光亮一百倍。”
令狐行又是一聲“啊”,心想,一盞燭火便可照亮這屋子了,若是比現在這樣的光亮還多出一百倍,那是怎麼個明亮法,莫不是比天上的日出一般光亮嗎?便道:“師父,那……師孃是從哪裡來的?她的故鄉在何處?如何弟子從未曾聽你提過?”
李淳風道:“對了,行兒,你也不該再叫綠萼師孃的!”令狐行一驚,著實不解,心道:“怎麼師父今日這般奇怪?一會不讓我叫他師父,一會卻又不讓我叫師孃為師孃!”李淳風見令狐行滿臉疑惑,笑笑,忽然擰動那盞桌中央的燈,右邊一圈,左邊三圈,右邊又是一圈,左邊再四圈,轉瞬之間,頓聞腳下隆隆之聲,令狐行驚得急急退開兩步,桌下竟然露出一個向下延伸的樓梯,他驚愕不已,道了一句:“師父……這是……”卻見李淳風神秘的又是一笑,取下一旁牆上的燭把,就著那桌上的燭光點燃了,便徑直向那樓梯走了下去。
令狐行只得跟著李淳風前面的燭光,一級一級地走了下去。走了沒多久,便已經到了底,卻是一間小室,只是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李淳風點燃了屋中鑲嵌在牆壁各角落的燭把,室內頓時一片光明。
令狐行環顧四周,這才看清,原來這樓梯底下不過是幾丈來寬的小陋室,一桌兩椅,一張木床,木床旁還放著一個竹子做成的小籃子,輕輕一碰,那籃子便可有韻律的擺動一陣,倒似是個孩童睡的搖籃。令狐行呆呆得看著那個搖籃,走過去,手指輕輕拂過,不見有塵土的痕跡,想來必定是師父經常出入打理的緣故,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小搖籃,有令他似曾相識的感覺,洋溢在心底,酥**麻的,記憶中似乎有些被塵封已久的印記被開啟了……
有個女人曾經搖著這搖籃溫柔的唱過什麼歌兒,但那些歌兒,卻是他從未曾聽過的,倒有些如同趙小玉教授他的那《白月光》的味道。令狐行正愣在那裡,努力回想著,卻忽聽李淳風道:“綠兒,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是行兒,我們的行兒!”他猛然抬起頭,看過去,卻見李淳風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副掛在牆上的畫自言自語,那畫中的女子的容貌,竟然同趙小玉的容貌甚是相似,幾乎如出一轍,還是穿著綠衫羅裙衣,抱著一張琵琶盈盈含笑。
但這一回令狐行沒有認錯,因為他深知,這畫上的女子不是趙小玉,而是他失蹤已久的師孃——沈綠萼。他當即愣在當場,吶吶道:“師父,您……您說什麼?我莫非是……”
李淳風轉過頭,眼中盈淚,一把抱住令狐行的胳膊道:“不錯,你正是我和綠萼的孩子,親生孩子!”
“什麼?娘?”令狐行心中咯噔一下,頓如六神無主,看了看牆上的“師孃”,又看看“師父”李淳風,忽而跪倒在地,兩淚橫流,哭道:“什麼?你說,師孃不是我師孃,而是我的親生孃親?你也不是我師父,而是,我親生爹爹?”他一直以為自己自幼孤苦無依,早就將師父師孃當做了自己的生生父母,只是這突如奇來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