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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出去,那更是三步一崗,十步一哨,旁人見了這陣仗,哪個敢不退避三舍。
所以她來鹿州三個多月,別說舅舅姨媽了,每天除了院子圍住的那片天空還是那片天空。
笑之自然也拘得發悶,好在曾連同每日回來的早,像似補償過往一般地天天陪著他玩耍,樂此不疲。
這一日,曾連同倒是與往日不同,極晚也沒回來。笑之盼了許久,問了唐寧慧許多遍:“娘,爹呢?”“爹怎麼還不回來?”“娘,爹什麼時候回來?”
唐寧慧左哄右騙的,實在拿他沒辦法。一直到深夜,笑之抵擋不住漸濃的睡意,歪在頭在唐寧慧懷裡睡著了。
唐寧慧輕輕地把笑之放在床上,替他掖好了被子。她也側身在笑之身邊躺下,“啪”一聲扭了電燈,屋內頓時陷入了墨一般的黑暗之中。
隱隱約約了半晌,被汽車的聲音吵醒了過來。顯然是曾連同回來了。唐寧慧黑暗裡頭摸索著又替笑之掖了掖踢開的被子,這才安心地闔眼淺眠。
忽然門口出腳步聲,有人推門進來,唐寧慧一驚,猛地睜大眼睛,整個人倏然清醒了過來,驚懼道:〃是誰?”
曾連同低沉的聲音裡頭明顯帶了幾絲慵懶醉意:“是我。”
屋子裡一片漆黑,只有窗戶裡頭偷偷漏了幾縷月光進來。曾連同的臉隱在半黑半朦之間,唐寧慧瞧不清,也看不懂。
曾連同解開了金屬皮帶,踢了鞋子,爬上了床,也不管唐寧慧願不願意,便挨著外頭的她躺了下來。
曾家就曾連同一個兒子,平日裡頭最注重的便是曾連同的安全。副官侍從們從不離左右。如今曾連同這麼大咧咧進來,外頭的侍從顯然沒有一排也至少有十來個。裡頭一丁半點的動靜怕都逃不過他們耳朵。
唐寧慧咬著唇不敢吱聲,只好推他。曾連同也不理會她的推拒,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拖至自己懷中。
曾連同脫去了軍裝外套,裡頭便只著了一件白襯衫。唐寧慧的臉蹭在襯衫上,熟悉濃烈的氣息便透著襯衫而來,糾纏在四周。一下子似跌入了夢中,好似他與她從未分開一般。
一時間,唐寧慧不由地怔了怔。
曾連同見她僵著不動,便以為她軟了下來,摟著她輕輕笑了起來,聲音低低顫動。懷裡溫軟如棉,唐寧慧身上幽香渺渺,像是媚香似地不斷撩撥著他。曾連同側身便想親上去:“都生過孩子了,還這般扭捏……”
話音未落,手裡頭的人便是一顫抖。
唐寧慧任他親了上來,沒再掙扎,把頭輕仰,貼在他耳朵邊低低地道:“曾連同,你離開這些年,你以為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嗎?”
曾連同猛然一僵,唇落在唐寧慧細滑軟嫩的臉上,再沒動彈。
唐寧慧聲音極低,卻字字清晰:“曾先生,我不怕告訴你,我心中有人了,若不是你這次突然出現,我便要與他成親了。曾先生你和我過去是有過一段姻緣,笑之確實你的骨肉。但你我緣分已去,強求不得。不若各還本道,解怨釋結,更莫相憎。從此以後,你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曾連同一直僵硬著那個吻著她的姿勢,好似沒聽見,一動未動。
唐寧慧:“曾先生,你是曾家七少爺,堂堂曾家軍的副總司令,位高權重。你若是想要強迫我,我也無法子。只是以曾先生現在的地位,想要什麼要的美人皆唾手可得。想來也不會勉強我這麼一個姿色平平的殘花敗柳的。是不是,曾先生?”
黑暗中,曾連同兩道視線似刀刃一般牢牢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挖出兩個窟窿來一般。半晌,曾連同猛地一把推開唐寧慧,從床上起身,大踏步往外間走去。
曾連同走了幾步,也不知道怎麼地又突然地止了步,轉身又大步地回來。他俯